算卦八万
砚家失散多年的女儿终于找了回来!然其生性自卑敏感,木讷寡言,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再睁眼,便是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的砚灵兮。
砚家失散多年的女儿终于找了回来!
然其生性自卑敏感,木讷寡言,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再睁眼,便是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的砚灵兮。
砚灵兮天生一副笑脸,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什么都受就是不受委屈,既然砚家不喜欢她,她就毅然决然搬出去。
几个月后,砚家再次找到砚灵兮。
彼时,她正在摆地摊,边摆边念叨:“看风水择吉日,八字合婚宝宝取名,算命看字相面,镇宅平安符,观音送财符,破邪法正符,斩妖除魔符......应有尽有,今天一律打八折,一张八万,要买速来!”
神奇的是,还真有无数他们需要瞻仰的大佬,跪着求着也要买,还为了多买一张互相打起来了!
第1章 一天十卦,只算有缘人
第1章一天十卦,只算有缘人
雁城,长安路的天桥底下。
这的地摊经济很是发达,卖小吃的,纳鞋垫的,卖衣服的......但最显眼的还是那个穿道袍的小姑娘。
小姑娘眉眼如画,皮肤瓷白,天生一副笑脸,黑亮的眼睛清凌凌的,不像是个摆地摊的,倒像是哪家被精心伺候着的小公主。
和别的摊位比起来,她的摊位可算得上是“身无长物”了。
既没有桌子,也没有工具。只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她坐上去才不会“咔嚓”一下碎成两半的颤巍巍小马扎,还有一个平平无奇的布幡。
布幡上写着大大的“算卦”二字,还有一行小字:一天十挂,只算有缘人。
旁边的大婶好奇地问:“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做起这个来了?听婶子一句话,没前途的,还是好好学习吧。”
封建迷信就罢了,还是一个看起来还在上高中的未成年小孩,谁会信啊?
砚灵兮笑了下,颊边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乖乖巧巧的笑容看得大婶母爱泛滥,从旁边的口袋里就抓了一把瓜子塞进她的手里。
砚灵兮也不客气地收下了。
“婶子,别人做这个没前途,但我有啊,我可是天才。”
这小姑娘,说话的口气还挺大。
大婶摇了摇头:“你都坐了一上午了,一个顾客也没有。”
砚灵兮磕着瓜子,高深莫测地说:“时候未到罢了。”
有缘人,可不是那么好等的。
大婶说:“我看你是等不到了。”
大婶不是故意打击砚灵兮,她在这坐了一上午,人来人往的行人中,被她相貌和气质吸引的不少,以为她是在cosplay的也不少,就是没一个正正经经来算卦的。
也就是说,她今天还没开张,一分钱都没挣到。
砚灵兮笑眯眯地说:“谁说没有?”
大婶一愣,便见砚灵兮扬了扬下巴:“这不就来了吗。”
一个穿着西装,大约三四十岁的男人从砚灵兮摊前经过,他眉头紧皱,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眼下乌黑,很没有精神的样子,显然已经很久没睡好了。
“叔叔,要算一卦吗?”
男人脚步一顿,看向砚灵兮,莫名觉得这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姑娘是在和他说话。
“小姑娘,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砚灵兮点点头:“是啊,叔叔,要算一卦吗?”
男人皱了皱眉,第一感觉就是骗子,但砚灵兮长的太清透了,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好感。
算了,骗子就骗子吧,真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出来骗人,就当日行一善了。
“行,那你给我算算。”
旁边的大婶下巴都要惊掉了,还真有人来?
砚灵兮一眼便看出他不信自己,不过没关系,她心理素质好的很——有缘人,不信她也算;无缘人,算了也白算。
“叔叔,最近可是在为家里人发愁?”
男人愣了一下,巧合吧?
听说这些靠算命行骗的都很会察言观色,“为工作发愁”和“为家人发愁”总得有一个,不是前者就是后者,蒙一下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呢。
这么一想,男人便觉得好笑,故意逗她:“小姑娘猜错了。”
砚灵兮也笑:“我说的对不对,您心里是最清楚的。叔叔,这婆媳之间的的关系自古以来就是大问题,而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男人面色骤然一变。
今天其实是周末,休息日,他不用上班,但最近他妈和他老婆吵的厉害,一丁点小事都能发展成天崩地裂的大事,还经常吵着吵着牵扯进无辜的他,拉了几次架后,反倒弄得他里外不是人,干脆借口“加班”溜了出来。
这事他没和任何人说过,毕竟不是什么有脸的事,小姑娘就算有眼色也不能凭空捏造。
难道,这小姑娘真有几分本事?
“小姑娘......不,大师,您快指点指点我吧,她们再吵下去,我就要崩溃了!”
砚灵兮说:“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算是关系再不好,爆发也会有个导火索。你家这两位,原本关系还算不错,是因为误会才造成了今天这个结果,回去说清楚就好了。”
男人:“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砚灵兮伸出手,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出来一个收款码,微笑着服务,“一共八十,支持现金支付宝微信。”
男人扫了二维码。
不多时,砚灵兮便收到了八十快的到账信息,嘴角的笑容更灿烂,酒窝更甜。
男人半信半疑,哪有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
回家后,又见着了母亲和妻子在冷战,男人简直是条件反射性地头疼,想起路边算命的小姑娘,男人心想,试一试吧,试一试又不要钱。
于是他先把两人分开,先问了妻子,又问了母亲,当即是哭笑不得,感叹命运弄人。
原来当初是因为妻子买了营养品给母亲,却听到母亲在背后说她乱花钱,实际上却是母亲在给自己的老姐妹炫耀儿媳孝顺;儿媳心生芥蒂,有次和朋友抱怨婆婆,又正好被婆婆听到,但婆婆没听到妻子后面还跟了一句“但我婆婆平时对我也是很好的”。
不虞之隙解开,婆媳俩涣然冰释,男人热泪盈眶,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另一头。
开张大吉的砚灵兮又迎来了两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高中生。
“小姐姐,你真好看。”两个小女孩眼也不眨激动地看着砚灵兮,明显是被美色所惑,“你给我们也算算吧。”
砚灵兮看了看两人的面相,对左边的小女孩说:“你不用算了。”
左边那女孩有点失望地问:“为什么啊?”
砚灵兮支着下巴:“你家庭幸福,学业有成的,又没烦心事,算什么?”
女孩像中了大奖似的,嘿嘿笑起来。
右边女孩问:“那我呢那我呢?”
砚灵兮说:“小妹妹,你要信得过我,就记住一句话。”
“什么话?”两人好奇地问。
“不要早恋。”砚灵兮慢条斯理地说。
女孩脸色一变。
她最近发愁的就是这件事,班里有个长的挺帅的男生在追她,青春期春心萌动很正常,她也有些心动,但是她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要早恋,所以一直拿不定主意。
“为什么啊?小姐姐,你是算出什么来了吗?”
砚灵兮说:“远离渣男,世界和平。”
“渣男?!”女孩说,“不能吧?他学习也挺好的,人也不错。”
砚灵兮点点头:“嗯,每逢考试必作弊,同时交往三个女朋友,是不错哦。”
“什么?!”
“娜娜,我也感觉他不对劲,你干脆拒绝他算了,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
“谢谢小姐姐,我知道了,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女孩扫了码付了钱,压在心上的石头清了,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两人一离开,一个年轻男子就过来了,很阳光开朗的模样。
“哎,小姐姐,你看起来有两把刷子嘛。不如帮我算算?”
砚灵兮扫了下二维码。
“嘿,凭什么他们都是算完给钱,我就得先给钱再算?”
砚灵兮歪头一笑:“我乐意。”
柯元思“嘿”了一声,认命地掏出手机扫码,连路边算命的小姑娘都欺负他这老实人!
“付过去了,好了吧?”
砚灵兮纤细的手指摇了摇:“你要付八百。”
柯元思:“凭什么?他们不都是八十吗?怎么到我就得八百?”
砚灵兮眨了眨眼:“因为你特别啊。”
柯元思:“......”
特别好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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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章 桃花煞
第2章桃花煞
莫名的,柯元思竟然没有被当冤大头宰的悲愤,反而觉得挺好玩的。
反正他有钱,不就八百吗?转!
“现在可以给我算了吧?”
砚灵兮收了钱,脸上的笑容都显得格外可爱,服务态度也直线上升:“其实没什么说的,你一切都好。”
——如果这也算服务的话。
柯元思:“......八百就换来一句这?”
砚灵兮“啧”了一声:“小孩,别那么没有耐心,听我说完。”
小孩?咱俩好像是你更显小吧?
“一切都好,前提是,只要你一周之内,不去有墓地的地方。”
“墓地?”柯元思觉得匪夷所思,“我没事去那地方干嘛?”
“不去最好。”砚灵兮从身上挎着的小布包里拿出一只朱砂笔,拿出一张黄符纸,下笔如飞,“唰唰”两下,一张符咒就画好了,那轻松又不费吹灰之力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喏,看你顺眼,免费赠你一张,关键时刻还能救你一命。”
这黄符纸也不知道被她装了多久,皱皱巴巴的,像是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柯元思半信半疑地接过来,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好心地装在了口袋里。
等柯元思走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
十卦一到,砚灵兮便开始收摊。
有来的晚的,见此情形,问道:“哎哎,我还没算呢。”
“不算了,您赶紧回家吃饭去吧。”砚灵兮头也不抬。
旁边的大婶:“小姑娘,你这生意正好,怎么就不算了?”
砚灵兮说:“婶子,我这两天就不来了,这五十块钱就当您照顾我的谢礼了。”
大婶手里握着砚灵兮塞过来的五十块钱,一抬眼,砚灵兮已经走远了,再一抬眼,彻底看不见她的人了。
砚灵兮拎着自己价值菲薄的家当,一路上的回头率那叫一个百分之二百——长得漂亮是一百,穿着打扮是一百。
买了份烤冷面,边走边吃。
大约半个小时后,砚灵兮回到砚家。
砚母一见她这幅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站住!你怎么又穿成这幅样子,我说了多少遍,不准搞这些封建迷信,砚灵兮,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砚灵兮点了点头:“是啊。”
砚母一噎,险些叫这干脆利落的应声气晕过去。
“你,你!砚灵兮,你怎么还是上不了台面?你来砚家都多久了?能不能学学梓晴?”砚母说,“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把你带回来!”
砚灵兮说:“求之不得。”
若不是他们将原主带回来,说不定原主也不会死。
没错,砚灵兮并不是砚家的女儿,原主早在一个月以前就死了。
砚灵兮只是一个除了名字其他毫无记忆,不知来处,不知去处的孤魂野鬼。
不知怎么的,就在原主跳河自尽后,成了“砚灵兮”。
而原主,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家人失散,被卖到了小山村里,好不容易找到她,砚家就把她接了回来。然而长年累月的习惯是不可能瞬间改变的,原主小家子气,畏畏缩缩,阴阴沉沉,没有一处让砚母满意的。
当初砚母沉浸在失女之痛中,砚父便做主收养了一个女孩,娇生惯养地长大,一举一动,颇有大家闺秀之范。
砚母总是拿她和原主相比较,原主本就自卑敏感,这样一来,更是一时冲动,想不开跳河自杀。
在小山村生活固然苦了点,但总比没命强。
砚灵兮成为原主这一个月来,更是时时刻刻忍受着她叽叽歪歪,好像三百只鸭子在叫的说教,真是烦不胜烦。
她虽无记忆,但总觉得以前是不会有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
砚母:“你,你这个逆女!你马上给我把这破衣裳脱了,否则你就不要想吃饭!”
砚灵兮:“那就不吃好了。”
砚家饭桌上规矩多如牛毛,砚灵兮身躯里又装着个自由自在的灵魂,每次吃饭真是堪比受刑。
反正她今日挣了钱,完全可以自己出去饱餐一顿。
砚灵兮边上楼边想,等她挣够了钱,还要从这劳什子讨人厌的砚家搬出去。
就这么被无视的砚母:“......”
晚饭时间。
回来的砚父让人去见砚灵兮下来吃饭,被砚母没好气地阻止:“不许去!让她饿着,好好磨磨她那狗脾气!”
事实上,他们去叫也叫不着人。
砚灵兮早就从砚家溜了出来。
她下午休息够之后,就换了一身普通的短袖和牛仔裤,在路边找了家烧烤,来一瓶菠萝啤。
爽!
另一边,医院。
柯母泪眼盈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元思啊!”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赫然就是柯元思。
只是,此时的他和今天下午相比,判若两人。
嘴唇苍白,脸颊毫无血色,呼吸又轻又浅,额头笼罩着一层黑雾。
“到底怎么办啊?今天回来之后,元思就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换了好几家医院检查,又什么都检查不出来!”柯母哭了一天,眼睛红肿不堪。
柯父心里也极其担忧,只是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绝对要撑下去:“会没事的,元思有福气,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柯母一把抓住柯父的手:“会不会是有脏东西缠上元思了?!”
柯父皱眉道:“那都是封建迷信,我们要相信科学。”
柯母却觉得一定是这样,否则的话为什么检查不出个所以然!
无论柯父如何劝说,柯母都打定主意,往后的两天,她托人请了好几个大师,然而钱没少花,柯元思却一点好转也没有。
甚至于,脸色越来越差,青白一片,活像是被吸了阳气。
“元思,元思!你醒过来看看妈妈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啊!”
就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柯元思忽然弹了一下,倏地睁开眼睛。
柯母惊喜道:“元思?元思你醒了!你可吓死妈妈了!”
柯元思提着一口气,快速说道:“爸妈,你们快去长安路,去请一个摆地摊的大师,那大师是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长的特别好看,只有她才能救我!”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柯元思就眼白一翻,又晕了过去。
“元思?元思?!”
(本章完)
第3章 拾金不昧,荷包不要随便捡
第3章拾金不昧,荷包不要随便捡
夫妻俩开车来到长安街。
长安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人来人往,想要从中找一个女孩太难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柯母是一边哭一边找。
终于在一个路边看到了穿道袍的砚灵兮,夫妻俩对视一眼,肯定是她吧?
两人急忙上前,还没说话,砚灵兮就站了起来:“走吧。”
“走哪去?”夫妻俩异口同声。
砚灵兮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是来找我救你们儿子的吗?”
真是大师啊?!
“是,是,大师我们快走!元思危在旦夕啊,求您救救他!”
柯父柯母簇拥着砚灵兮坐上车,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
砚灵兮望着已经快没有人气的柯元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什么意思?大师,元思刚刚醒了一下,他说你能救他,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我愿意拿我的命来换!”柯母泣不成声,“我给您跪下,大师!”
砚灵兮赶紧把人扶住:“阿姨你别急,我肯定会救他的。”
“把门关上。”砚灵兮吩咐道。
柯父赶紧去把门关上了,他虽然还是半信半疑的,但儿子都这么说了,也只能一试了。
他们夫妻俩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一线生机,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砚灵兮从背包里抽出一张黄符,食中二指夹住,立于面前,嘴巴张张合合,念了一串柯父柯母压根听不懂的咒语。
突然间,那黄符冒起一阵通红的火焰,烨烨烞烞的火光随风而动。
柯父柯母吓了一跳,然而那火焰就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绕过了砚灵兮的手指。
快要烧尽的时候,砚灵兮目光如炬,手腕一甩,那黄符纸就飞到了柯元思的正上方,烧成的灰烬落在柯元思的额头。
没过一会儿,柯元思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柯元思悠悠地睁开眼睛。
“元思?!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柯母满脸泪痕。
柯父也劫后余生地笑了起来:“大师,元思是不是没事了?”
砚灵兮摇了摇头:“这只是把他的魂引回来,源头还没解决呢。”
“什么?那该怎么办?大师,我们需要做什么?求您一定要救救元思!”
砚灵兮说:“先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柯元思昏迷了两天,浑身无力,闻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我那天回到家之后就开始做梦,梦里有个女人,她非要和我成亲,看上去阴气森森的,特别吓人,我当然不会答应!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不能跑,不能说话,后来......”
说到这里,柯元思有些尴尬地说:“后来她想那个霸王硬上弓,幸好有你送我的符咒,一下子把她给弹了出去。然后我就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拉扯着我,就醒来了。”
柯元思问:“大师,她是不是......鬼啊?看着太吓人了。”
砚灵兮点了点头,促狭地问:“哎,那女鬼漂亮不?”
柯元思苦笑:“吓都快吓尿了,哪还有心思注意那个。”
“那你可真没福气。”砚灵兮挑了挑眉。
柯元思哭笑不得:“大师。”
但不得不说,他沉重的心情缓和了许多,没有那么沉甸甸的了。
砚灵兮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问道:“我不是让你一周内不要去有墓地的地方吗?算算时间,你是当天就去了?这么急着找死?”
柯元思冤枉极了:“我没去啊。”
“你没去人家怎么找的你?”砚灵兮说,“还有,你收了人家的‘聘礼’,只要她想,你逃到哪里,她都能找到你。”
“什么?这可怎么办?阴魂不散啊!”
“你还真说对了,可不就是阴魂吗。”砚灵兮说,“放心好了,你不见了,她肯定会来找,只要她来,定叫她有来无回。”
砚灵兮脸嫩,看上去真就十几岁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个实力很强的大师。她说话的时候面色淡薄,竟显出了一点肃杀之气,平白让人胆战心惊,自动噤声。
不过转瞬即逝,再看去,又是那个笑盈盈的小姑娘。
柯元思问:“大师。”
“我叫砚灵兮,直接叫我名字灵兮吧。”大师大师的,听着她还以为自己四五十了呢。
柯元思想了想,叫了一声:“灵兮。”
砚灵兮点了点头,但柯元思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后面加个“姐”字。
这就是气场吧。
“灵兮,你说的那个什么‘聘礼’是什么东西?”
砚灵兮:“那得问你收了什么东西啊。”
柯元思想了想,说道:“我没收什么东西啊,那天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就是你给我的符咒。对了......我在路上还捡了一个荷包!”
当时他看到那个荷包,觉得做工特别精致,主要还是好奇,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种荷包了,也就这几年汉服复兴,才走进寻常人家的视野里。
“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吧?”
砚灵兮翻了个白眼:“你个文盲!荷包在古代可是女子送给自己情郎的东西!都说你有桃花煞了,你还敢随便捡东西!”
柯元思委屈道:“我也是想拾金不昧嘛。”
“你个傻子,随便什么东西都敢捡!怎么不厉害死你呢!”柯母那叫一个气,要不是看他精神还不好,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柯元思下意识抱头。
他们等了又等,还顺便吃了个饭。
天色黑了下来。
忽然之间,单人病房里的灯光闪烁起来,像是接触不良似的。
平时柯家三人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莫名觉得阴森森的,是不是女鬼来了啊?
三个人瑟瑟发抖,抱作一团,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灵、灵兮,救命!”
话音刚落,外面狂风大起,吹的窗户呼啦作响,仿佛要破裂开来似的。
配合闪烁不停的灯光,真是鬼故事气氛拉满。
砚灵兮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柯家三人莫名就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反正有砚大师在呢!
这时,狂风瞬停,灯光“滋——”地一声后光荣牺牲,整个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人脸突然出现在柯元思的面前。
眼球突出,脸色青白,嘴唇血红。
直勾勾地盯着柯元思,和他距离不过十厘米。
柯元思:“!!!”
? ?柯元思:谢邀,当时就是吓尿了,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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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章 平平无奇的小废物
第4章平平无奇的小废物
“鬼啊!!!灵兮,灵兮,救命啊!”
柯元思眼白一翻,就要晕过去。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吓大发了,愣是没晕成功,翻着白眼,和女鬼大眼瞪小眼。
“灵兮!救我啊呜呜呜!”
女鬼开口,鬼气森森:“谁是灵兮?你怎么能叫别的女人的名字,我才是你的妻子!”
大姐,你别乱说,我可是母胎solo!
毁人清白是要遭天谴的!
砚灵兮举起小手:“是我哦。”
三人一鬼的视线齐齐落在她身上。
砚灵兮好像感受不到吓人的气氛,笑脸盈盈:“你也觉得我名字好听吗?”
平心而论,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好像能驱散一切坏心情。
然而,女鬼看到她,直接亮出利爪,朝着砚灵兮扑了过去:“你敢勾引我丈夫,我要撕碎你!”
啧啧,她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
还有,那指甲多久没剪了?
柯元思:“灵兮,小心!”
但他的关心只是让女鬼怨气更浓重,浑身冒黑气,看砚灵兮的眼神凶煞恶毒。
利爪即将碰到砚灵兮的脖子,女鬼狞笑着,就从拧断她的脖子开始吧!
手腕突然被扣住!
女鬼一惊,震撼地看着砚灵兮,怎么可能?!
只见砚灵兮一手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了个决,一阵紫色的光芒闪过。
“啊——”
剧痛自她们相触碰的地方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女鬼面容扭曲,撕心裂肺地喊叫,揪着自己胸口,以头抢地。
声音尖锐,柯元思他们听的面露不适。
砚灵兮从背包里拿出三张黄符,扔给他们。
拿到手的一瞬间,刺耳的尖叫像是被一层无形的玻璃罩隔绝,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鬼没有身体,却依然能够感受到疼痛。
到了最后,女鬼的尖叫声都没有那么中气十足了,连身上的黑气都淡了许多。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砚灵兮手一挥,紫芒闪过,女鬼感觉身上压制她的力量少了许多,求饶的嘴脸瞬间一变,张开血盆大口,想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砰!”
砚灵兮不悦极了,直接召了一道雷幻化成的鞭子,女鬼被抽的险些魂飞魄散。
柯元思咽了口唾沫,认清了一件事——
绝对绝对,不能惹灵兮生气啊!
打完了,她气也消了,又变成了笑眯眯的样子。
“咱们俩好像是我比较厉害。”砚灵夕说,“我不喜欢别人偷袭我,不想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就安分点,知道了吗?”
她脸嫩,尤其是一笑起来,像个天真的小女生,不自觉让人想要亲近。
如果女鬼刚刚没有被打倒差点魂飞魄散的话,也会被她这个样子所迷惑的!
但现在,她目露惊恐,下意识往后挪了一下。
谁能想到,看起来最无害的这个小姑娘,反而是最恐怖的存在!
“想好了吗?”砚灵兮问。
女鬼点了点头:“想好了。”
砚灵兮满意道:“那就说说吧,你做什么要骗婚?”
“我没有骗婚,我问过他的,他也同意了!”女鬼说。
柯元思:“你胡说八道!我哪有同意?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怎么可能会和你说过话?”
“我们没有说过话,可你接受我的荷包了,不就是对我有意思吗?”
“哪有这样的?面都没见,怎么能算接受!”
“怎么不能?古代不都是这样的吗,男女双方也就新婚之夜才见面!”
“你也说了那是古代,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讲究的是自由恋爱!”柯元思据理力争,不争没办法啊,不争他就要嫁给女鬼了,“再说了,古代也得父母同意,我父母可没同意。”
柯父柯母连忙说:“是啊是啊,姑......姑娘,你不能这么霸道啊,这不是害人吗!”
打死他们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们竟然会对着一个女鬼喊“姑娘”。
“你们是谁?凭什么对我们的婚事指手画脚?”女鬼的眼神瞬间危险。
“灵兮!”
砚灵兮敲了敲桌子,女鬼吞了口口水,讨好地笑了下。
“这是他爸妈。”砚灵兮说,“你到底为什么要骗婚?”
女鬼:“我没骗婚,他就是答应我......”
砚灵兮转了转手腕,无形的威慑道:“我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
女鬼:“......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女鬼姓胡名桃,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村,那里消息闭塞,经济落后,还重男轻女。
几乎家家户户都认为必须要生儿子,传承香火。
胡桃家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家庭。
胡桃上面还有四个姐姐,她妈妈怀上她的时候,爱吃酸的,还以为是个男孩,谁知道生下来还是女娃!
那边法律意识低,胡桃爸妈不想要胡桃,就想把胡桃扔了,是胡桃的大姐跪下来才让胡桃没有在婴儿时期就被扔掉,也是胡桃的大姐每天省下来食物喂给胡桃吃。
胡桃艰难地长到十八岁,她想出去打工挣钱。
可是她爸妈却把她许给了村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仅仅是因为老光棍许诺给聘礼五千块。
胡桃当然不同意,可是她爸妈却已经把钱收了,直接把胡桃押去了老光棍的家。
胡桃哭的满脸泪痕,她大姐偷偷给她塞了一些钱,让她赶紧跑,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去。
谁知道,跑的时候被老光棍发现,推搡间胡桃失足摔倒,脑袋磕在砖头的尖角上,当场死亡。
而得知她被老光棍失手杀死的胡家人,又因为那五千块决定息事宁人,当做不知道这事。
只有胡大姐,失望至极,谁也没说,离开了家。
“太惨绝人寰了!”柯元思拍桌。
柯父柯母:“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父母?简直没有人性!”
“不对啊,那你为什么会在这?”砚灵兮问。
一般来说,像胡桃这种被害死又怨气极大的,都会成为地缚灵。即便不成为,行动范围也不会有多大。
柯元思说:“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以前好像就是农村,只不过给拆了。”
胡桃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那你找他干嘛?去找害你的人报仇啊。”砚灵兮很疑惑。
难道是因为生前被许配给了老光棍心有不甘,所以死后心心念念谈个小鲜肉?
柯元思重重点头,对啊,他也想问!
胡桃说:“他们搬走了,我找不到他们。”
如果可以,她才是最想报仇的人。
“早说嘛。”砚灵兮说完,手掌按在柯元思的肩头,“交给你了。”
柯元思:“???”
“啊?我?我能怎么做啊?”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废物而已,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啊!
“你家不是有钱吗?帮她查查,她爸妈搬到哪里去了。”砚灵兮说。
柯元思:“哇!这你也算到了?!”
砚灵兮:“你是傻子吧?你能住这么好的医院,可能是个穷人吗?”
柯元思挠了挠脑袋:“对哦。”
(本章完)
第5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5章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们,愿意帮我?”
胡桃难以置信地问。
砚灵兮老神神在在地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那是他们应得的。再说了,你身上有因果线,不解决是入不了轮回的。”
柯元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呢!
“还有,有仇不报非女子!我打你是因为你残害无辜,不是因为你是鬼。”
胡桃感动地说:“谢谢,谢谢你们!”
砚灵兮抬手:“不过你们的婚约可不作数了,你也别进人家梦里硬拉着人家拜堂洞房,人小伙子纯洁着呢,受不了这委屈。”
胡桃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这一刻,没了故意的血迹和骇人,竟显出了一点十七八岁小女孩的天真。
柯父柯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本来就气的要死,更何况帮了胡桃就是帮了自己儿子,当然不会不帮忙。
柯父立即打电话给助理。
查个人搬哪里去对于柯家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助理把胡桃爸妈现在住的地方给发了过来。
“喏,知道地方了吧?”砚灵兮说,“赶紧去吧。”
胡桃点了点头,随即身形化成一团黑雾,一阵阴风吹过,就没了影子。
砚灵兮感叹了一句:“灯终于不闪了。”
柯母问:“大师,这事算是解决了吧?她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们元思了吧?”
“不会了,等她报完仇就得去投胎了。”砚灵兮说。
“那就好那就好。”柯母撞了一下柯父的胳膊。
柯父递给砚灵兮一张支票:“大师,这是我们的谢礼,请务必收下。”
砚灵兮当然要收下,她可是个穷人,还梦想着买房呢!
拿起一看,嚯,整整六位数!
她是不是能直接买房了?
砚灵兮兴高采烈地搜了一下房价,发现......她可能连个客厅都买不起。
砚灵兮:“......”
房价这么贵,这合理吗?!
*
今天的夜黑的格外浓重。
某个小区。
胡老头胡老太吃完饭后就在陪孙子玩。
当年,他们用那五千块做了点小生意,还真做成了,虽然不是什么千万富翁,但一家人吃穿不愁,这房子就是不久前买的,他们儿子的婚房。
小女儿死后,他们的日子就越过越好,老太太还吐槽过,说他们家的运道都被胡桃给压住了!
小孩精力有限,没多久就去睡觉了。
胡老头胡老太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边看边吃,然后就准备去睡觉了。
刚站起来,一阵风吹过。
怎么回事?他们没关窗户?
“滋啦”一声,白炽灯明明灭灭,不停闪烁,终于“砰”地一下归于报废。
“跳闸了?”胡老太说。
不知道为什么,胡老太觉得周围好冷,不是冬天冰天雪地的那种冷,而是阴风阵阵的那种,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探他们。
“你去看看吧。”胡老太说,“路都看不见了。”
胡老头:“明天让小勇去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摔了怎么办?”
其实两人的身体素质倍儿棒,走路健步如飞,打架吵架从来没输过,但只要一到这种时候,就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两人一转身,差点吓个半死——不远处正立着一个人影!
“谁?!”
突然,窗外闪过一道闪电,刺眼的白光照进来,配上震响的惊雷,胡老太险些心脏病发。
“小宝?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醒了?”
胡老太最疼爱这个孙子,顿时摸索着快步走了过来,蹲在地上将小孩抱在怀里。
可是胡老太问他什么,他都是一声不吭,而且身体僵硬地像副棺材板。
胡老太觉得奇怪,扭头一看,顿时惊叫出声,胡桃?!
胡桃!
“啊啊啊胡桃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胡老头被她吓了一跳,骂骂咧咧地走近一看,竟然看到了早就已经死了的小女儿胡桃的脸!
“啊啊啊啊!”
“你们还记得我?爸妈,我死的好惨啊。”
阴森的女声从小孩的嘴里吐出来,说不出的诡异。
“胡桃,胡桃,你别过来!又不是我们杀的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们!”
“你赶紧滚,从小宝的身体里出去,他还只是个孩子!”
胡桃:“那我呢?我就不是你们的孩子了吗?当年你们就这么任由我被那个老光棍杀死,我的命就值五千块吗?这些年,你们拿着沾了我血的钱,难道就不会于心不安吗!”
她到底还是意难平。
都是他们的孩子,可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就要承受这种对待和不公吗?
“胡桃,我们也没想到你会死,可这都是为了这个家呀,你弟弟得娶妻生子,我们老胡家不能没有根,我们只能这么做!”
“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每年清明都给你烧纸,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啊!”
胡桃冷眼看着,之所以还露面,就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让自己彻彻底底地死心吧?
事实证明,她没料错。
如果他们真的有愧疚,她这些年不可能什么都没收到,连个墓地都没有!
“你们,都下来陪我吧!”胡桃厉声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过后,归于寂静。
胡桃闭了闭眼,操控着小宝回了房间,躺在床上。
从小宝身上飘出来,胡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小宝至少会睡到明天下午,那时候。胡老头胡老太早就被人发现了。
至少不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当年的老光棍因为一场意外,早就去世了,比起他,胡桃更恨自己的父母,所以没有亲手报仇并没有觉得遗憾。
茫然地在街头站了许久,胡桃飘去一个方向。
在一个小区找到了胡大姐。
胡大姐有忙碌却幸福的家庭,过得很好。
胡桃笑了下,那就好。
这个家里,她最感谢的就是胡大姐。
当年,胡大姐离开后,并不知道胡老头胡老太连坟墓都没有给胡桃立,每年都会给她烧纸。
胡桃没有叫醒胡大姐,看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她去了砚灵兮的住处,因为砚灵兮还在睡,她就在外面等。
不敢打扰砚灵兮,因为砚灵兮打她的英姿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本章完)
第6章 阴差大人,男主出现
第6章阴差大人,男主出现
翌日。
砚灵兮睡到自然醒,闭着眼睛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窗户,对胡桃在的地方说了句:“进来吧。”
鬼是不需要睡觉的,胡桃听到,立马跟着进来了。
“砚大师......”
“别这么叫我,听着这个称呼我还以为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呢。”砚灵兮很不满,她明明长的很年轻!
胡桃瑟缩着问:“那,那我该叫您什么?”
砚灵兮:“直接叫名字呗。”
“哦哦。”
虽然应声,但胡桃还是不敢直呼其名。
“报仇了?”砚灵兮问。
胡桃:“是的,我以为他们多多少少会有些愧疚的......是我想多了。”
“如果他们真的对你愧疚,你还会动手吗?”砚灵兮问。
胡桃沉默了。
她生性善良,做鬼这些年,最出格的也就是硬要柯元思和他结婚这件事了,从没害过别人。
如果胡老头胡老太真的心有愧疚,她不一定能下得了手。下不了手,她心中的结解不开,苦的还是自己。
所以说,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想通之后,胡桃释然地笑了一下,真心道:“谢谢你,灵兮。”
砚灵兮很潇洒地一挥手:“小事。你要现在去投胎吗?”
胡桃想了想,就现在吧,她已经没有留恋的东西了。
于是砚灵兮双手结印,要把胡桃送走。
胡桃也是个苦命人,所以砚灵兮想让下面的人多多照顾她一下。
突然,房间里凭空多了一团黑雾,依稀能看出是个人形,除此之外,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黑影“看到”砚灵兮,似乎有些奇怪地向前走了一步。
但因为他全身都黑黢黢的,这一步其实也看不太出来。
“阴差大人?”砚灵兮喊道。
黑影顿了一下,片刻后,“嗯”了一声:“何事?”
是男人的声音。
胡桃一看到黑影人,就从内心深处涌上一股惧怕和恐惧,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想要离他远远的。
她躲在砚灵兮身后,看砚灵兮面色如常,不由得在心里佩服,不愧是能把她打的没有鬼样的人,就是厉害!
砚灵兮:“阴差大人,劳烦你带她去投胎。她人生地不熟,胆子也小,麻烦你多照顾照顾,我会给你烧金元宝的!”
黑影:“不必。”
“这怎么能不必呢!”砚灵兮不愿意,“你是不是怕我耍赖?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叠!”
砚灵兮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纸,三两下就叠成了圆滚滚胖乎乎的元宝,可谓是上品。
“看!”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是专业的。现在能帮我多多照顾她了吗?”
胡桃看着砚灵兮帮自己打点阴差,几乎要感动地热泪盈眶。
黑影没有说话。
砚灵兮莫名有种他正在“凝视”自己的感觉。
可分明她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
砚灵兮:“不可以吗?”
这么难搞的哦?
黑影说:“好。”
黑影要带着胡桃走,临走之际,又对砚灵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难道你以后都要给我行方便吗?”砚灵兮弯眼一笑,声音脆生生的,“我叫砚灵兮。”
一般来说,人是不能随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鬼的,容易出事。
但砚灵兮不怕,一般都是鬼怕她。
砚灵兮......
“好,我记住了。”
黑雾散去,房间里只剩下了砚灵兮一个人。
砚灵兮活动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下楼去吃饭。
刚打开门,旁边的门也开了。
一个女生从那扇门后面走出来,看到她稍稍一愣,随即扬起甜美的笑容:“灵兮,你起来了。”
这就是砚家的养女——砚梓晴。
和砚灵兮带着点幼态的脸不同,砚梓晴是很符合当下审美的长相——大眼睛,尖下巴。
一眼看过去很惊艳,但看久了总觉得她披着一层皮。
砚灵兮瞥她一眼,没搭理。
她第一眼见砚梓晴就知道,对方讨厌她,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和善。
砚灵兮最讨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对她也从没好脸色。
见她没有搭理自己,砚梓晴的笑容顿时沉了下去,阴沉地盯着砚灵兮的背影。
哪成想,砚灵兮突然扭过头来,黑黝黝的眼睛像是看透了一切。
砚梓晴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怎、怎么了?”
砚灵兮淡淡道:“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这样。”
“我......”砚梓晴想解释,砚灵兮却没有听的意思,直接下楼。
楼下。
砚母看到她,直接皱紧了眉头,嫌弃道:“你就不能收拾一下自己?天天这么邋里邋遢的!”
砚灵兮看了看自己,怀疑她是有那个大病。
她既洗脸刷牙了,也没有赤身裸体衣冠不整,怎么就邋里邋遢了?
她懒得辩解,坐到餐桌前吃饭。
砚母看见她这个样子就火大:“长辈和你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礼貌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妈,怎么了?”下楼过来的砚梓晴柔声问道。
砚母:“你看看她,也不知道甩脸子给谁看,和她说话也不搭理!”
砚梓晴给砚母抚着胸口,劝解道:“灵兮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应该是还没习惯吧,或者是想家人了,妈妈,你再给灵兮一些时间嘛。”
“想家人?”砚母怒道,“我们才是她的家人!天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学都不上,难道指望我们养她一辈子吗?!”
砚梓晴看了一眼砚灵兮,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她有没有在听啊?
“妈,你别生气了。”砚梓晴说,“灵兮,你也赶紧给妈陪个不是。”
砚灵兮放下筷子。
砚母冷着脸。
砚灵兮......理都没理她们,上楼回屋去了。
啊,吃饱了,就是旁边老有苍蝇嗡嗡叫,让人心情很不美妙。
砚梓晴:“......”
她真的搞不懂砚灵兮,她是真的不在乎吗?如果真的不在乎,当初何必回来呢?还是说,只是想用这种手段吸引爸妈的注意力?那未免也太拙劣了。
砚母火冒三丈:“她,她!你看看她,还有一点晚辈的样子吗!”
“梓晴,还是你好,你说你怎么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呢?”
? ?是的没错,这团黑雾就是我们的男主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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