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29

王林此时因旅途奔波饿极了，抓紧馒头就吃，吃了四个大馒头，外加一碗稀饭。桌上的两盘菜都被他吃了，又喝了半斤多白酒，喝一罐儿啤酒，酒足饭

王林此时因旅途奔波饿极了，抓紧馒头就吃，吃了四个大馒头，外加一碗稀饭。桌上的两盘菜都被他吃了，又喝了半斤多白酒，喝一罐儿啤酒，酒足饭饱，回到这面高架彩钢房的客栈客房休息。这时已是日落将放尽。一钩弯月早早的升了上来，在这暗蓝的天空之上，西方的金星在那里闪亮，不知名的鸟在树上在山中林间啼鸣，声音清脆悠长。夜色将至。王林与小河北躺在床上唠了一阵嗑。小河北说他也是个蚁族，在广州蚁居了一段时间，和王林一样，二样不差。小河北说:“我是学工商管理专业的，也失业，现在做买卖没底线，就得放下架子来干体力活算了，有啥架子不架子的？挣钱养家、成家立业是当务之急，还管什么架子不架子的？低级的也没招儿，歇一歇再说吧。”王林说:“我也是这么想。”二人躺在那里唠了半天，屋外溪畔的蛙声一波一波的鸣响，二人慢慢的睡着了。王林半夜起来上了趟厕所，他是到西面的公厕那里尿的尿，以利于院内的清洁。他想:“应该预备一个大塑料瓶子当夜壶，免得晚上起来上下楼梯的费事，看看明天能不能在旁边下面厨房那里找塑料瓶，没有大的就多找两个小的矿泉水瓶之类的。”这一夜，王林睡得格外的香，格外的沉，梦也没做多少，醒来时恍惚之际的一梦，梦见自己到省城的那个人才市场备案完了，等待工作，等待工作很漫长，使人倍感压抑。次日早起，王林刷牙洗脸，这一切都是旁边北面的溪水边做的，春风清爽，山间幽静，在这溪边洗漱又是别一番别有滋味呢。洗漱完又房前屋后的溜达一阵儿，王林就与小河北到东边下面厨房处吃早饭，大米、稀饭、馒头。青椒炒肉，还有一碟小菜，酱油香油腌萝卜条子，还有一小碟油炸的辣子，山风拂面在这棚中吃的挺香。山居客栈是一天两顿饭，悠哉悠哉，真是一处难得的世外桃源，洞天福地。吃罢早饭，闲来无事，王林向下面的新建收尾的佛寺而来。新建的佛寺正殿三间供着高大佛像。主佛五尊，释迦摩尼，药师、弥勒、观音、地藏王。寺院一进院门之侧有一小舍供有两山神仙尊，并排坐在那里，都侧了些身子坐在那里，像是两人闲坐在那里唠闲嗑儿似的，目视向外，栩栩如生。王林赶忙跪下来给山神磕了个头，起身细看了山神一回，又返身便又返身向寺中走来。“来了。”两个在室内忙着摆放香案的其中一个中年象僧人的人向王林道。“哎，来了。”王林道。“从哪儿过来？”那人问道。“哦，从上面的山居客栈。”王林道。“住山？也信仙？”“也信仙。”“都信什么仙？”那人问王林。“佛仙上方仙地仙。”“哦，这也是这山中有缘，同门中人。”那人道，边说边忙着手中的活计。王林就里里外外游览一番，山势山形与上面的山居客栈差不太多，荒山野岭。多多幽静。流泉飞溪，石斗滚涯。殿设庄严，僧人面目和善纳俗，又是一个绝好的去处，这寺中此二人皆为僧人，王林便告辞了二位僧人缓步向上面的山居客栈回来，王林睡了个午觉，醒来向后山转了转。后山有些略高，向下望去，山峦叠嶂，林森茂密，云遮雾绕，如梦似幻。他在林中走动。松鼠闪现，蘑菇遍地。野果诱人，有杏、山里子、樱桃、桑葚、山梨、山葡萄，还有一种他初次见到叫不上来的野果，果实很大，长型，摘下一颗，酸甜爽口，沁满肺腑。他在一个小溪边洗了把脸。又观了一回那溪中的游鱼，各色鱼等红黑等色摇身游过，好不自在。他见树上啼鸟忽飞忽站在树上，他看到一只大鸟，状似野鸡，深蓝长尾，尾巴散阔，却不是野鸡，在林间穿翔，但他叫不上名字，煞是好看。一只野兔在他前边三蹦两蹦串进草丛。他在山间游荡了一回，未敢深行，怕转向，便向客栈往里返回。

回到客栈，王林见小河北正在屋里看一本地藏经。他便躺下来休息。这时，晚饭时刻一到，他便与放下阅览的小河北到厨房吃晚饭。晚饭是炸酱面和生黄瓜，外加一罐儿啤酒。吃完晚饭，王林提暖水瓶到东边厨房提了壶开水。山上无电无网，但这不碍事，但能用直流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回到高脚彩钢房处喝茶，喝完茶，拿了一个大型塑料袋子到后边的山上摘了一些野果，回到客房与小河北开吃，这又是别有一番滋味了呢。“捞鱼不？”小河北边坐在那里床，边吃野果边问王林。“哦，我不杀生。”王林道。“都是大鱼吃小鱼，你杀牠又能怎的？”小河北道。“也有食草的鱼，我不愿杀生，我愿放生。”王林道。“哦。”小河北就没再说捞鱼的事儿，继续吃他的野果。休息了一会儿，王林和小河北到东边不远的狮子洞游历了一回。不到近前，根本见不到人。狮子洞由两个中年男的主持，也有客房食堂。内奉神佛，而食宿费却贵的离谱，二人游历了一回，便回这面客栈休息。这时天色将晚，西边一抹火红的云彩飘浮在天际，夏日的晚风拂面，清幽静谧。吃喝拉撒睡，他们要晚睡了呢。晚上王林忽的一梦，梦到终南山神莅临到他面前。夜里他起了回夜，用矿泉水瓶子接的尿。一夜尿了两矿泉水瓶子，没用下到高脚架的客栈客房的下面厕所去尿，省了不少事儿。小河北跟他介绍说:“上面不远有个挂修行牌子的是个供奉神佛的中年男居士，在这里有几年了，不接待外人，止口。这中年男居士也骑一台摩托车上下山，到山下镇上买东西，买完东西带上山来就开始止语，一个人独来独往于山中，砍柴做饭，隐居在老山中，据说是一个湖南的老板。在往上走，是一个中年老尼，常年素食，是个苦行僧，总是步行跋涉，常常下山，再坐公交车到那个镇上买东西，再背着东西登山，回到山上，步履矫健，行走如飞于山间如履平地。老尼烀一锅地瓜也能吃上好几天，简便的很，有时吃点儿松榛喝点儿矿泉水，也能度上几日，山居院内也种有多种蔬菜，土豆居多，那是冬天大雪封山时的口粮。终南山却是一个住山隐居的好去处，怪不得古代先贤不少来此隐居，王重阳，虚空和尚等，这里山对面不见人，真是人静静如水。”王林在终南山的山居客栈旅居了两个多月，过足了山居的瘾。这天，他准备下山打工，放下架子干啥都行，哪怕是收破烂儿也行。就告别了客栈主和居客下得山来，坐公交车到了那个小镇上，再打长途出租车到西安市里，在旅行社买下次日的机票，在西安一个宾馆住了一宿，次日清晨打车来到咸阳机场。乘一架快机返回长春。到了长春，他又在蚁族那里小住了几日。这天，他便收拾行李打车来到长途客运站，乘一辆大客离了省城长春，回到家乡西岭。回到家乡，王林买了一个三轮电动车收破烂儿，再慢慢地再图良策。这天路过西边兰新的太极角进得屋来。王林在兰新的太极角学了十多天拳，便回家自己练去了。王林边收破烂边备考本年的国家公务员考试，报考市政的一个招收的岗位。父亲挖门子盗洞的，给他托了个关系。笔试通过后又单位面试通过，然后便到市早九晚五地上班儿去了。

他是要成家立业的，现在业立了，只剩成家，青春期由于生理因素，容易对这事急躁草率成婚，而他不急躁不草率，相看多些，不草率。忽有一天，单位新安排进一个年轻女士，是走后门儿安排进来的，与王林相遇，二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后来定下亲来，准备在元旦前后结婚。王林的对象也是一个新毕业的文科三本的大学生，城市规划专业，但未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是其当大官的西岭市城建局局长他亲叔叔安排进来的，比王林小三岁。

兰新自从办了太极角以来，逐渐人脉甚广，比原来还广，到哪里办事都好使，学员遍布市中各大单位，办起事来真是方便快捷。这天，兰新老家的一个亲戚来到兰新这里。进了屋，兰新点烟看茶，老家亲戚说:“我给孩子在本城买了一个住宅楼，70多平。等到上政务大厅去办理房产证，就长到那里了，都等了多少天了，也领不到房产证。办公人员说，再等等吧，证还没下来，我已经去市政务大厅两三趟了，也领不出证来，看样子是卡油呢，如果上上礼就得500，我打听了这个行儿，看看老叔，你帮我办办吧，这能少花点送礼钱。”政务大厅还真有一个学员，男的，一个中年男的。兰新就给这个学员挂电话，学员说:“这不算啥事儿，我跟办证的小李说一声就行，人情算我的，说一声就行，我马上办，一会儿听信儿。”就撂了电话。功夫不大，那边政务大厅的学员来电话说:“与办证的小李说好了，现在去政务大厅领证就行。”说完就撂了电话。兰新对姥儿家人说:“你去吧，到那儿就领证儿，去领吧。”姥儿家亲戚就辞别了，到楼下骑上电动车去政务大厅领房产证去了。这天，又一个兰新姥儿家的屯民来兰新这儿，说:“我这段日子肺子不好，总是干咳，想上市人民医院去看看肺子，请小舅帮着找个好大夫。”兰新就给大医院的那个青年女学员挂电话，女学员是大医院的一个护士。拨通了电话，女学员说:“我给他找一个好大夫，马上办，一会儿听信儿。”不多一会儿，女学员护士来电话说:“王大夫后天当班，后天看病，找他就行，到内科门诊三楼，王启明大夫，也是主任医师。”？兰欣就拿了纸笔记下王启明大夫的名字，递给老家屯邻。屯邻将这名字纸条收好了，揣在兜里，下楼骑电动车回去了，边走边咳，不停地干咳。兰新想:“他可能是肺部出了毛病，或者是支气管出了毛病，或者是咽喉都不好说，又得拍片儿做化验，又得折腾一把。”这天又来了一个姥儿家村民，是因为孩子上学的事，找兰新来帮忙。想让蓝新帮刚上初中的孩子找一个好老师班主任的班级，但必须得走后门才行。兰新就给教育局的一个太极角的学员挂电话，教育局的太极学员说:“这不算事儿，过两天听信儿。”就撂了电话。兰新对姥儿家人说:“你过两天听信儿吧。”说完买菜做饭，与屯邻喝酒，喝到中午方散。下午教育局的太极学员就给兰新来电话了，说:“我找的二中的教导主任，教导主任又找的那个女班主任，孩子上学就上他那班，这班主任姓于，开学后一年八班的班主任，到那找他就行，这是一个先进教师，细心经验，班里秩序也好，到他那里没错。”撂了电话兰新就给姥儿家村邻挂电话，说:“你去办吧，直接找开学后一年八班的班主任于老师就行。”屯邻说:“我知道这于老师非常有名。”这天，一个姥儿家亲戚来兰新这儿，亲戚现在在扫大街当清洁工，来到兰新楼上，说:“这清扫大街的活儿没个干，自己患有腰间盘突出的毛病，扫大街，连坐一会儿休息休息都不行，再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腰疼，难以坚持了，还不想丢这个活儿，一个月1000多块钱呢。看着小舅，你能不能帮帮我，跟市政的人说说情，让我能够扫大街时，再到两旁坐一坐，能够有点休息的份儿。不然这腰实在受不了。”兰新就给市政的太极学员挂电话，功夫不大，那学员来电话说:“跟管段儿的人说好了，你那亲戚尽管扫大街，中间休息随便坐，但坐的时间不要过长就行。”姥儿家亲戚说:“这就宽敞多了能歇腰，这扫大街的活儿就能坚持下来了，这活儿就丢不了，一个月1000多块，够我几个月的基本生活费的呢。”兰新就想:“这市政厅这般不宽仁，连清洁工坐一坐休息休息直直腰都不行。人是劳逸结合的。”也有姥儿家屯邻，商场被窃3000块钱的，找公安的关系，仔细查录像抓小偷，如果案子晚破一些就危险成为积案了。也有姥儿家屯邻老人向女儿索赔的，找找关系，法院就给办理了。有尿毒症血透，被大夫挤出来说血透时病号满员，或者转院，或者让等待到出位置，卡油儿的，可找找关系就把事情办了。等待什么？等待血透是等待的事儿吗？这年头到处卡油儿，哪不叫油哪不滑。有武装部给武装军人发补助款的，找找关系就办顺利，说符合条件，否则就说条件难。还有商户上税的，姥儿家屯邻说:“看看能不能找人少上些工商税。”兰新说:“这不行，国家平均对商户上税那是一定的，这是办不了的。”即使能办，兰新对这事儿也不会帮忙办，他憎恨损公肥私，坑害国家的事。有打工找工作的姥儿家村民请兰新找人社局的人帮忙给加个名额，等人社局再组织劳务输出打工，兰新就帮着办了。有找关系往国营的合作社里安排，国营的大型合作社工资好比私营的工资高许多，福利待遇又比私营的强许多，现在进城的农人有的想往国营合作社里面挤，兰新为这个事儿没找学员的关系，而是找的现任的余副县长用了好多天事情办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