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6
欧阳斌也是极为人民服务的人士,早年当兵前在屯中过活。父母因病早逝,他成为孤儿。一路在村中吃百家饭过来。念完初中,后来在亲戚的帮
欧阳斌也是极为人民服务的人士,早年当兵前在屯中过活。父母因病早逝,他成为孤儿。一路在村中吃百家饭过来。念完初中,后来在亲戚的帮助下当了兵,在部队上了军校,升到了团政治部主任兼后勤部长转业到地方,安置到城建局任副局长,今天升了正局,他是一个赋有农民情怀的人士,他的三观也是为人民服务的理念,并总在大会小会上宣传他的三观理念,宣传他的农民情节经历,与党性保持高度一致。
“”喝。”“喝口。”
两位喝到半酣才作别,各自开车回家。“欧阳斌提一把了。”一进屋兰新对他的妻说道。
“哦,那得好好庆祝一下。”于爱琴道。
“得好好的庆祝一下。老亲少友,乡亲们都有福啊,欧阳斌也是一位有心人啊。”兰新道。
兰新这里仰在仰椅上想着怎么庆贺欧阳斌和怎么随礼,他准备随1万元,欧阳斌没少帮他办事。
这时手机又响起,兰新见是又一位老友方如人士打来的,也善良的方如说:“听说欧阳斌提了一把,可喜可贺,我去年提乡书记之后想办一个乡办工厂,但怕最后被承包搂去,就打消了那个计划,现在就想多修乡路,走一步看一步,过几天庆贺欧阳斌。”兰新说:“好,好好喝点。”方如说:“现在还是往合作社方向发展,我正在紧锣密鼓的发展合作社,合村并镇国家给的也不少。”唠了半天,方如那面撂了电话。兰新接完电话就又给透析液加热,又准备腹膜透析,又给一堆君子兰和菊花浇了回水,君子兰有的发出了新花,一众菊花在门前翠绿生长,墨菊,懒梳妆,狮子头等,秋天一开好看极了,院内的青包米也下来了,兰新就进屋拾起篮子掰青苞米,他喜欢吃嫩苞米,一咬一冒浆最好,这东西上得太快,喜欢吃嫩的赶紧吃,几天就老,他给大锅生火煮青苞米吃。又打开电饭锅,烀了几个茄子,爱人这时又切上些咸黄瓜就了大葱香油拌了个小菜,这也是他们夏日里的一道美味。
武作鹏有一段时间没到兰新的“太极角”来了。
这段时间武作鹏回了老家怀德。
武作鹏胸中正酝酿着一个复仇的计划。
夏日的黄昏,武作鹏驱车(他也有一个小面包床车)来到县商业局家属楼下,他在等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初中同学,住在这个家属楼里,武作鹏从别的同事那里
得知这个同学就住在这里,他的车窗贴有遮膜,连前挡玻璃也贴着,外面是看不到他的。下班时间,商业局小区的业主来来回回的进出,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了,这正是武作鹏要找的那个初中同学,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武作鹏在车内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宿敌。这时,他又想起初中时期那同学欺负他的情形。事情起源一起下象棋,他赢了,那同学输了,在众目观战之下。自那以后,那同学就冷遇欺负他。那同学是班里体力拔了尖儿盖了帽儿的,比他大了两岁,而武作鹏身体单薄,那同学欺负起他来,信手拈来。眼神讥讽,诽谤中伤,给他穿小鞋。初中的三年,武作鹏受尽了那同学的欺凌,那气受的就不用说了。但孩提木讷,一晃初中三年过去,事情就这么让武作鹏挺了过去。可是,那一直是他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那同学走上社会还一直很恶。武作鹏是位“阴”人士,他一直惦记着好好报复一下。
这时华灯初上,那同学回头望了一下武作鹏的车,但他是望不到武作鹏的。
武作鹏连续标了好几次签,知道那同学经常半夜回家。
这日深夜,武作鹏的车又来到商业局小区楼下。那同学又半夜回家,这时,武作鹏步下车来,他带了一个披肩假发,后背也加了伪装罗锅的气包,一棍将那同学打晕,棍是击在头顶上,随后倒地,武作鹏用利斧将那同学的手指齐刷刷的砍下去,然后便开车消失在街区的灯影里。
几天后,武作鹏又如法炮制,废了另外一个十分凶恶的仇家。
武作鹏在老家的一个宾馆,又小住了两日,便开车回到西岭这面来。
这天下午,兰新正在家里看着手机上的先烈们出生入死的革命事迹,这时手机响起,他看是武作鹏打来的。武作鹏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喝点。兰新说在哪,吴武作鹏说在他家里。兰新就开车来到武作鹏租房的那个西北部小区那里。小区在西郊最西边新开发的一处,在顶楼上有阁楼,带露天阳台,楼间有80多平米,靠近西侧北侧正在开发,东侧是一所校园,南面是一片农田家菜地,西面是新建的北山公园。公园与郊西公园相衔接,也是依坨子的地势而建,高低起伏,树木掩映,武作鹏与兰新一直喝酒到半酣,东一句西一句的闲侃,唠到政治,兰新说:“中央一直在搞顶层设计,上梁求得下梁正,一届一届地竭力地求。”说到行贿受贿,兰新说:“看怎么个行贿受贿,官场的潜规则不容易改变,大官小官收礼办事,有的实属正常,他们也是办事创造价值的,关键是看办不办人事,这里边有个链,一上炮(给领导打进贡),二贪(不贪难筹上炮款)如此循环,新闻披露某县的县委书记,提其乡村政府人和局机关人,按人头收炮,一个乡局上炮100万,全县10多个乡50多个局有2/3上炮,这就半亿,全县300多个村2/3上炮,一个村头儿上炮50万,这就是一个亿,你要是收了炮,安排些好人还行,可却是里边有些看钱不看人地整一些十分凶恶的占据官位横行世上。”武作鹏说:“自古以来就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政治清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就做假帐一项就难解决。各方各块都有小金库,一把手和会计出纳一把联,做假帐,中饱私囊。国家政治手段之外又要有经济手段。”兰新说:“好在世上好人大多,社会总体是好的,是邪不胜正的。”武作鹏说:“好人多?我觉得好人少(他的错误是愤世嫉俗以偏概全地认为坏人多。),俗人多(在他眼里错误地认为庸俗之人都不是善良的。)。”兰新望着武作鹏,知道他三观偏激了,他想这里边可能是有啥特殊的经历,但他欲言又止,心想这与自己为人民服务的理念相违。
“哎呀,大哥呀,世上还是好人大多,庸俗之人大多也是善良。”“不,好人少。”武作鹏语气肯定,兰新想一时间很难与其争辩,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声:“大哥,你说的不对。”二人东一句西一句地闲侃,直喝到月上东天群星显现方住。
兰新开车回来想:“这世上有多少愤世嫉俗以偏概全的人呢?就像武作鹏一样,虽然不属坏人,但愤世嫉俗以偏概全却是有碍手脚的,愤世嫉俗以偏概全是错误的。”
兰新回到家喝了会茶,就上炕休息了。
兰新次日起来吃完早饭翻动手机,见手机上数则新消息,国家出台一系列新政:“宗教上各大私人庙宇一律收归国有,人员遣散,只留下看庙单人,庙宇不许敛财。教育界砍去了许多文科,高考只留本科和博士,又有一则如何取消中学某科目(如英语,数学)的细则,分数平均下浮。整顿网络,再不许整一些乌七八糟没用的东西。没收明星大部分财产。住房下调房价,底线城市几万元便可上楼。抬高工业税收(包括民营企业)和个人所得税。重新收取商业税农业人头税,小商小贩也不能豁免,增加国家收入。精简机构,撤销中央各部,只留汇总机构。公检法司合并。取消省、地区、县建制,乡与村全向县合并城市,然后成立起几个大型农业合作社,全国形成诸多大小城市,无隶属关系,都归中央直管。军队大幅裁员,发展核武和尖端武器(高于西方)吸引本国和外国科研人员。”“变了许多都变了,翻天覆地。”,他想:“文化大革命时期,国家在某些方面那些举轻若重,小题大做,而在当今却这么举重若轻,轻松改革了。”
兰新起车又来到南边茫茫的原野,他想今天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举国欢庆的日子,他听到北面县城和附近的乡村都响起庆祝的鞭炮声。”“是梦吗?不,这是现实。在我60岁退休的时候,我生逢如此特殊的盛世,我也真是特殊有福的人呐。”他想。他一天都在接亲友们的喜乐的电话,人们沉浸在一种无比的喜乐里,国际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他们用惊诧的眼光看视这东方大国。“这是梦吗?不是不是。”兰新掐了一下自己,说:“不是梦,这是千真万确的现实啊,”他驱车徜徉在这茫茫的原野,夏日的阳光分外炽热,他想还是到“银沙滩”泡子小住一日。
兰新驱车来到“银沙滩”这里,见湖水碧蓝,水鸟翩翩。他又看到黑狐了,他想可能还是先前此黑狐,见牠一把一步一蹅地从西南踱过来,这次经过兰新的身边,慢慢悠悠的踱向东北的“大岗”上去,那大岗西北东南走向,连通县城,北通大兴安南脉,南通长白山余脉,兰新目送着此黑狐远去的背影,怅惘地心想这也联系不上牠,他别提有多失落了。
他在甸子上小住了一日,在车上吃了顿饭,躺了一整日,便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返回县城。县城现在依旧在沸腾着,人们奔走相告,喜乐的气氛难以用语言描述。
兰新起开一瓶茅台,这时成懿和哑姑也都回来了,大功呀呀学语,全家人围坐在火锅旁吃火锅,谈论着国家形势,哑姑打着哑语,欢快的跳起蒙古舞蹈(她是蒙古族,从内蒙深处搬迁过来的。)。兰新想起那日与亲家(哑姑的父亲)一起在甸子上,亲家那苍凉忧伤的蒙古长调,在茫茫的原野里传得很远。亲家的祖上在外蒙,家族大多现居外蒙,他想:“亲家在祖国这里,真也是有着多福的人呐。”于爱琴也笑得合不拢嘴,今天她也贪杯,也喝的半酣,面红耳赤了。一家人直喝到夜上阑干,才各自歇息了。屋外的鞭炮依旧在响着,后半夜兰新起夜的时候还听到屋外的鞭炮声,只不过是零星了的,他想:“明天将是怎样的日子呢?是欢乐的日子,是欢乐的海洋。人民纷纷领取改革的红利,国家的党(党内君子)的恩情,这辈子怎能报完呢?”
过了一个夏天和秋季,这天兰新的面包床车依旧徜徉在甸子上,这时县城已变城市,原全县的农人已都聚在了新成立的市里,远处的村庄都变做了农田,市大型农村合作社的大型农机在地里粉碎着冬季的稼壳。由县变成的市新楼多的海了,商业如潮,这新市都归中央直接管辖,市内停机坪上有时便有从中央空降的大人物来到访,这期间产生许多剩余劳动力,国家高薪地派他们到新建的国营矿山工厂。
兰新已经上楼居住有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