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牛虻
牛虻:此物像蝇,像蚊,又像蜂,学名Tabanidae,又称牛蚊子、牛苍蝇、瞎虻、瞎蚂蜂、牛魔蚊、牛蝇子……是人畜皆害的吸血虫。古希腊哲学家
牛虻:
此物像蝇,像蚊,又像蜂,学名Tabanidae,又称牛蚊子、牛苍蝇、瞎虻、瞎蚂蜂、牛魔蚊、牛蝇子……是人畜皆害的吸血虫。
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曾经把自己比喻为一只牛虻,是神赐给雅典的礼物。他认为雅典就好比一匹骏马,但因为又懒又胖而迟钝昏睡,需要有一只牛虻时刻紧叮在它身上,责备它、劝说它,使它能够从昏睡中惊醒。
伊那科斯这回真的死了,死得透透的,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空中飘散着淡淡的鲱鱼味,不用多想就知道那口粘痰是谁吐的。我惊惧着那位“醋缸”神后的伟力,虽然知道神与神之间是有差距的,可是亲眼看到一口痰就弄死一位神的场面,还是相当震撼羊心。
可怜了伊俄,刚刚父女相认,转瞬就生死相隔。
雨住了,小母牛仍呆立在那,像是失了魂一般。忽然河岸边出现一小群虫,直扑向她。
那是一小群个头异常大的牛虻(méng),它们目标极明确地扑向伊俄,好像是得到了谁的命令,恨不得将伊俄生吞活剥。
它们振翅发出的嗡嗡声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大快朵颐前的欢庆。它们将口器对准小母牛,像小箭头似的,飞射向它们的猎物。
小母牛没有我这样的毛发,所以面对这群疯狂的“吸血鬼”她只能甩着尾巴,惨叫着,狼狈逃窜。她跑开后我来到了河边,伸出蹄子划着河水,寻找着伊那科斯的踪迹,可是除了一股鲱鱼味,什么也没有。
这时从我背上掉下来的神使终于将头从地上拔了出来,他甩了甩头上的泥土,整了整发型,又向四处看了看,小声向我喊道:“伊俄呢?”
我冲伊俄跑掉的方向一摆头,也小声道:“跑了!”
咻——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不,是我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神使就稳稳地坐到我的背上。
“跑了还不快追?还在这看水儿,做梦呢?”
“快点,快点!朝哪里跑了,赶紧追啊!”
“你寻思啥呢?是不是想上桌啊?”
“‘关于羊的365种吃法’这本书看过没?我写的,要不要咱们俩再研究出几种吃法?”
“……”
我决定了,从此不再称呼他神使,连他的名字也要忘掉,以后就叫他碎嘴子。
追就追嘛,吓唬羊干啥玩意儿?说一句两句就得了呗,还说起来没完。
我腾空而起,朝着伊俄逃窜的方向追去,一边寻着小母牛的踪迹,一边寻找合适的大石头,以期他再从背上栽下去的时候好一头磕死。
有翅膀的就是要比没翅膀的速度要快,很快我就追上了小母牛。再看到她时,心不由地一紧,那模样实在是太让羊心疼了。
牛虻围着小母牛开着派对,它们尽情地狂欢,狠狠地叮咬,鲜血从它们尖锐的口器中溢出,染红了小母牛雪白的皮毛。
小母牛惨叫着,悲鸣着,跑上几步就顺势在地上一滚,而后起身继续向前奔跑。
血与泥混合在一起,使得她更加狼狈,任谁看到她,也不会想到“漂亮”这个词。
“神使,怎么办?”我虽然决定以后叫他碎嘴子,可那也只是在心里对他的称呼,嘴上还真不敢那么叫他,万一他一时兴起拿我研究羊的第366种吃法,可就真的玩大了!
碎嘴子看着受苦受难的小母牛,喃喃道:“糟喽,搞砸了,糟喽,搞砸了……”
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中冷笑,十分得意,不由地脑补着宙斯惩罚他的画面。
“……搞砸了,糟喽!”
忽然一阵风起,一怪物从天而降,待落稳时,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父神,唤孩儿有何差遣?”
不等碎嘴子回答,那怪物看向了我,兴奋道:“莫非叫孩子来,是要一起吃午餐吗?”
碎嘴子从我背上跳下来,将裙带扔给那怪物,甩手一指被牛虻折磨的小母牛道:“盯住她,不要轻举妄动,我去找你爷爷!”说罢,他的翼帽、翅鞋上的小翅膀齐动,咻的一下,消失不见。
“嘿嘿嘿……”
那怪物淫笑着弯腰拾起裙带,顺势朝我下身看了看,随后脸色急转,止了笑声,咕哝道:“怎么是只公的。”
我看着眼前这只半人半羊的怪物,心中百感交集: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刚走了一个精神病、碎嘴子,怎么又来了一个更变态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