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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红衣姑娘对商郎的仰慕之情已经曼出来了。宴至中,齐小五在和他们喝酒吹牛,我百无聊赖,盯着挂在台柱子上的红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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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红衣姑娘对商郎的仰慕之情已经曼出来了。
宴至中,齐小五在和他们喝酒吹牛,我百无聊赖,盯着挂在台柱子上的红绸发呆,寻思着什么时候能走。
小红走了过来,拐了拐我。
“你觉得商郎帅不帅?”她满脸期许的看着我,俨然一副死忠粉的样子。
“帅,帅,很帅。”我说的是实话,可是还有半句没说,情商很成问题。
“只要是商郎粉,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叫楚红雨,我哥你见过,叫楚蓝月。”
追星族太真实了吧,还好我那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不然可能齐小五都保不住我。
“我叫陈画虎......”她都跟我自我介绍了,我也不好意思藏着掖着,虽然我很不想提名字。
她脸上由惊到笑,“你生的可爱,名字却这么,这么有气势。”
“哪里,哪里。”我只好敷衍干笑,这个名字,总有一天,爷要改了。
“说起来,你知道女中商郎是谁吗?”
她扯开话题,有钱人的枯燥生活,害。
追男星不够还要整个女版?
“想来必是卿歌姑娘了,咱们今晚能有幸观她一舞吗?”
“你这人真是识趣。她可是轻易不出山,一舞便卿城的。”
今晚真是,压力山大。
在一群俊男靓妹之间,本大爷真是平平无奇。
“一曲红绡不知数。”
我自斟自饮了一杯,脑袋有点发晕,丝竹笙歌听在耳内宛如仙乐。
神思也松快了些,既然来了也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夜明珠的光华被罩了起来,船舱内陷入一片寂寥的黑,人声渐止。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仙女登台的前奏,我有些期待的望着眼前的空洞,等着潮水声里浮出一只月下鲛人。
云钟的轻巧敲击声落在耳机,在酒色里荡出一番禅意。
舞姬捧着蜡烛,从鲜红的幔帐里袅娜而出,如踏云而出,娟娟隽隽。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离梦乡最近离俗世最远的丽色。
笛声悠扬,伴随着碎玉琳琅的声响,华光极重在高台上的女子身上。
她背对着众人,背上一只白孔雀振翅欲飞,华光流彩,她于鼓上缓缓起身,腰肢款摆,托着的那只孔雀也丝毫不见慌张。
一人一鸟,宛在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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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有幸曾见过舞姬做鼓上舞,却未见过与动物同舞。
方才楚红雨说卿歌起舞,必定倾城。
现在看来,倾城都不是形容她的了,倾国才是。
山峦画布就在她身后,她眉间绘着一朵白花,清丽无双。
她舞了一个故事,孔雀与她似是两朵双生花在台上绽放,诉说着爱,生命。
她一舞结束,良久都没有声响。我眼眶有些发酸,心下激动。
夜明珠的光再次回到船舱里,一切就好像如梦似幻,对我这种每天活的无比踏实的人来说,非常的不真实。
齐小五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异样,握紧我的手。
他身上酒香氤氲,能与他同赏这样的光景,有种时间停摆的感觉。
今夜的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
“陈小姐,我们姑娘请小姐后台一聚。”
软糯之声在耳,转头看见一个漂亮姑娘,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她点了点头。
咦?为啥找我?难道是跟齐小五在一起太扎眼了?
同齐小五打了个招呼,他笑着说没事,想来是怕我慌张。
我又疑又惊的碎小姑娘去拜会卿歌,几步路的事却有些踌躇。见到了说什么?她这么神仙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普通?害有点小激动。
这是典型的见偶像心理,我觉得我粉上她了。
入了她阁中,恍惚又走进了另一个仙境。不俗的人样样都比人活的精致些。
“姑娘,小姐到了。”
丫鬟通报了一声,便悄悄撤出。
卿歌从里间出来,卸下盛装的她,唯余额间白花,清素模样,如寒宫仙子。
“坐下说话。”她轻笑着,我看的脸红。
真是美人无双。
“小姐莫要怪卿歌唐突。”
“没有没有,漂亮姐姐叫我,我很高兴。”
一比,自己绝对是个铁憨憨。
成功逗得美人笑,也算是血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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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姐可还好?”
咦?我二姐同她还有交情!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交情,不敢多说些什么。
“二姐挺好的,只是最近感染了风寒。”我举眼望她,“卿歌姐姐与我二姐是旧识?”
“当年她在西域做买卖,我那时还只是个小舞姬,月下伤怀独醉,是你二姐带我回去的,一来二去便相识了。”她为我倒了杯茶,“方才你也饮了不少吧,喝点水,舒服些。”
哇,二姐居然在她不出名的时候就认得她了。不怕美人美,就怕美人又美又温柔,我对她的好感度又增了几分。
“二姐甚少同我们提起她的朋友,你们两许久没有联系了吧。”
“她在西域的三个月对我很是照顾,我俩也总有话说,也算是天涯知音。后来也偶有书信往来,我最艰难的日子也是她帮了我一把。”她不羞于承认自己也曾落魄,这一点让我觉得这或许是她现在如此优秀的原因。
有些人总想着把过去抹杀掉,她不忌讳这些,这样的人把富贵看的多重?也许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舞台,一个可以肆意发挥的舞台。
“卿歌姐姐如今在京城,待二姐身体好些,你俩也可相聚。”
二姐这一病,这些人都回到了身边,她会好的,一定会的。
“不了。她不会再想见我了。”她凄然一笑,嘴角挂着嘲弄,嘲弄自己,嘲弄造化。
“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嫌隙?”
我试探的问问,感觉这还不是小事。
“不提也罢。”她恢复了从容美丽,回忆也许像蜻蜓点水只有涟漪。
她不提我也不好意思追问,既然有机缘以后的事谁说了算呢。
“未见过齐公子带女伴,你倒是第一个。”
她含笑,对着我渣渣眼睛。
“卿歌姐姐,不要取笑我。”
老脸又一红,一份自豪在心中翻涌。
“年轻真好。”
她取出一支花簪,简简单单的一朵绒花里一颗南珠散着温柔的光。
她帮我插在头上,仔细端详了一会。
“很适合你。不管怎么样,要对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