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8
他顺着来时的路往出走,这时天上乌云密布。顷刻间,便下起了雨。车子又路过那座宽桥,这时水流湍急。扎的网撤了。河水奔流着流向下游市
他顺着来时的路往出走,这时天上乌云密布。顷刻间,便下起了雨。车子又路过那座宽桥,这时水流湍急。扎的网撤了。河水奔流着流向下游市区那边去了。
月明星稀,内蒙古高原一片寂静,苍凉,广远,亘古,梵净。楚云飞将车停了,他坐在这祖国的高原上过夜,远处响起牧区牛羊的声音。他在车中睡去了。
楚云飞用了两天时间,又走了几蒙古包区,所到之处都是蒙古人清一色对他的不屑,都是一提汉人二字便一脸的不屑。
他开车上了高速,一路向西而来。
他走出蒙古高原,车向西南而行。途经一众旷野、市区,这天中午时分,他来到了青藏地界。
青藏地界与内蒙古有些相象,只是冰山隐隐不同。
楚云飞在一藏市扎营,他在一茶馆里待了半日,边喝奶茶边听藏人聊天,而藏人对他也象蒙古人对他那样,一提汉人二字就一脸的不屑。
他驱车出了那个市区,又走了几日,途经了数个市区和牧厂区,都是一提汉人二字,就一脸的不屑,他想:“这也是汉人中奸猾的人所造成的恶劣的影响,致使藏人也如此。”他看到有磕长头的藏人,有转山的藏人。高原上有石垒的神坛,山间有支起的神番,他一路前行来到拉萨市区,他在拉萨市区停留了几日,见拉萨市区的藏人对汉人普遍冷遇,他想:“这也是汉人中奸猾人所造成的恶劣的影响,致使藏人也如此。”
他在拉萨住了几日,走了大街小巷和几庙宇。他想:“人的转世是真实存在的,这从西藏活佛的转世就能知道,活佛的转世是真事儿,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他车打盘旋出了拉萨,又一路向东北回来,走了几日,回到西岭。
他每天必练一遍太极拳老架一路,全身内气越练越多,活气活血,这日午后来到太极角与兰新喝茶聊天,聊了去内蒙和西藏的经历,感触良多,当唠到蒙藏人对汉人的歧视,兰新说:“坏人是有,但那都是少数。”楚云飞说:“是的,是的,但一旦形成歧视,那还没治呢。”由此引申他们唠到地域黑,兰新说:“这都是社会的以偏概全现象,黑的人说的多么的恳切呢,可听的人有的真的就信,又唠到人的谣言,人的口业,造谣和口业的人是口吻多么的恳切呢,可听的人有的真就信,人中义人良人能帮说句公道话,可现在还是有的良人充当袖手旁观的老好人。”
这天兰新并进城的一姥家人来太极角闲坐。唠起并进城的事。乡村人都并入城内了,并的地国家也都没少给钱,现在他们都是小康。
这天下午兰新接到一位老友张友林打来的电话,请兰新没事儿过去坐坐喝点。兰新就启动了车,奔也善良的张友林这面来。张友林是原先县的劳动模范,现住在城东的一个小区内,70多岁,儿女都在大城市发迹了。老人家身体硬朗,妻子前年过世了,现在他单独过着。到了屋兰新见老友早已备下一桌酒菜,专等兰新来把盏了。
“酒菜都备齐了,专等你来喝了。”张友林迎上前道。
两位坐下喝酒。现在人们到一起有唠不完的话题,从小家到社会怎么也唠不完。时事的变迁是出乎人们所料的。新事物层出不穷,当他们唠到都老了而对百年以后的事做如何打算的时候,张友林说:“我想好了,我的孩子们都有钱,不缺我这两个,我打算把积蓄都献给国家。”兰新说:“我赞成,我也想到最后给国家捐献一部分积蓄。”张友林说:“我的大儿子在大城市开大公司,我的小儿子做买卖开始时用钱,我的大儿子和他媳妇二话不说就给打过去500万。我的孩子们之间一点儿也不用我操心,上次川东大地震,我的大儿子一次就捐款1000万,我的孩子们的性格都随我和我爱人,爱做好事。”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地唠着喝着,看窗外夕阳西斜,张友林说:“咱们就象这夕阳一样,眼看着就要老了。岁数大的人没剩下多少了,他们有的看到了这新世界,有的没看到这新世界。”这时,张友林这里有电话响起,是他大儿子打来的,问他现在身体等方面咋样,说过两天开直升飞机来接他。“老大有直升飞机了,头半个月买的。”张友林对兰新说。
兰新望着眼前这位老友,心想:“这位县级劳动模范就是有福德,老了老了还想着为国家做贡献呢,当然了,我自己也是这样。但我和张友林不一样,儿子有病,一想到儿子我就心酸,儿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呢?但一想到儿子的那么懂事,忧伤的心就宽敞了许多。”两位喝到天黑才喝完,兰新又喝了几杯茶就回来了。
兰新到家的时候一开门就闻到刺鼻的臭味,他见这时哑姑正在给婆婆擦拭。于爱琴今天一不小心摔倒了引起大便失禁脏屎拉了一地,哑姑正给婆婆擦拭,当时还没有撮出,满屋的臭气,并有尿骚味儿,哑姑打着哑语,意思是说婆婆摔倒了引起了大小便失禁。虽然窗户都开着,但臭气还是充满了屋子,这时哑姑已擦拭完婆婆,到卫生间拿出撮子撮去地上的脏屎,兰新赶紧拿拖布拖地上的遗存,这时屋内臭气渐渐消了,哑姑又点上一支卫生香,望着坐在床上的婆婆笑。于爱琴说:“都怨我动作快了点儿,这...这事儿整的。”可这次她摔的太重,血栓就怕摔,她又开始下不来床,生活不能自理了。
于爱琴服了几日那特效药,就又能下地了,这回她可加老小心了。兰新想:“把地铺上地毯,这样地面可以软乎一些,于爱琴假如再摔可以轻些。”他就电话联系家政服务公司铺设地毯。第二天上午家政服务公司的人过来给铺上了蓝色的地毯。哑姑这几天给婆婆端屎端尿,兰新和于爱琴很过意不去,心说真是难为孩子。兰新每天都抢着亲自下厨做满桌子的可口饭菜,犒劳儿媳哑姑,哑姑打着哑语说:“爸你犒劳我呢,咋这么多心呢?不就端个尿吗?再别这么多心了。”兰新说:“爸过意不去呀。”这时成懿收废品回来了。
成懿有一天收废品在整理的时候,他发现一个小纸壳箱,他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银行卡,并有个纸条,上面写着银行卡的密码。是收一老太太的,老太太有轻微脑血栓,颤颤巍巍的,住在物质局小区楼内,独自过活,成懿意识到问题严重,“这是工资卡吧?”他回想是那老太太,就赶紧起身开电动车向物质局小区奔去。来到楼下,按动风雨门的门铃喊话。“谁?”楼上老太太的声音。“是我,方才在你这收废品了。”“不是收完了吗?”“你的工资卡箱叫我收了。”“工...工资卡箱?让我我想想,看我这记性。”风雨门开了,成懿走上楼来,这时老太太把房门打开,成懿走进了屋,双手捧着工资卡箱奉上。“是我...我的卡箱,看我...这记性。”老太太打开那纸壳箱,见里面的工资卡和密码纸也都在,面露喜色,她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上下打量着,衣着陈旧,头戴一顶土色的鸭舌帽子。“我遇到贵人啦,快...快坐。”老太太大声说道。成懿这时也觉得有些累,就在屋中沙发上坐了,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从柜子里拿出一盒珍藏的上好茶叶和一盒极高档的香烟,颤颤巍巍地打开,从里面抽出两支,一支递给成懿一支自己吸上,然后打开茶叶盒,茶叶盒是一个精致的铁盒,捏出茶叶放到干净的杯里,又颤颤巍巍的拿起茶杯到纯净水罐处,把茶沏了,递到成懿前面茶几视下。成懿见那香烟是一种外国牌,抽上一口,奇香无比,有些象父亲珍藏的过去的黄盒大参烟的味道,但比大参烟还要香。茶叶的一股奇香飘出,他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父亲的好茶不少,可从来都没有这么香的。他喝了一口这香茶,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香,沁入心脾。这时老太太又从柜里拿出一瓶珍藏的红葡萄酒,那酒是一种欧洲的极高档的百年前的窖藏,类似路易13那种。老太太颤颤巍巍的但却似乎很熟练地用螺丝起子起开那红酒的塞子,一股奇异的酒香便四散开来。老太太从酒柜上拿起两个大高脚杯,满满的斟两大杯,一杯自己端着,一杯递给成懿。成懿接过杯子,绅士的持着,老太太绅士的与成懿碰了一下杯子,先嘬了一口,成懿也跟着嘬了一口,但觉酒香大异,难以言说。“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香?”成懿惊讶问道。“是一种宫廷陈酿。”老太太笑眯眯的望着成懿道。成懿抽了一口烟,喝了一杯酒,喝了一杯茶,然后想不能多打扰老人家了,就要起身告辞。“孩子慢走,稍等。”老太太道,说完又起身来到柜前,拿出与方才一样的那种茶叶盒,但是未起封的,又拿出一条方才抽的那烟,又拿出一瓶没起封的方才喝的那种红酒,用一个精致的提兜装了递到成懿手上。“孩子这些你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一种天大的压力,席上成懿的心头。“这我不能要。”成懿低首言道。“不,一定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太太道。成懿说绝对不能要,就夺门而出,出得楼来启动了电动车奔家回来了。老太太是从欧洲回来的。她在窗下望着远去的成懿的背影,“多好的孩子,我当怎样的祝福你呢?愿长生天父和地母和神佛保佑你吧。”她心中念叨着。夕阳映照在她那沧桑的脸上,宁静而安详。她迈步来到里屋佛龛这里,燃上神香挨个香炉插上,捻上佛珠,跪在龛前,虔诚祷告,祷告了一回,就回身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吸上一支烟,喝起茶来。
她是女蒙医,在蒙古人大草原上行医无数,师父便是蒙古大草原上盛名传送的“托雷尔特”。
清明节这天,老太太额尔多吉坐上出租车,踏上给父亲扫墓的行程。父亲的墓在西岭城西北20公里的大八号村那里,那是一座烈士陵园,父亲的坟茔就在那陵园里面。陵园坐落在一片平坦的林地里。林木是起初立园时栽种的,现已参天。政府有规定谁也不许砍伐,所以陵园树木,粗大无比,殷茵苍翠。陵园有二十来座坟茔,父亲的坟茔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坟茔现在已经修缮,从过去的土堆修成了现在的水泥圆墓,额尔多吉先远远的给所有的烈士磕了头,然后就跪到父亲的坟前,磕了头,从提兜中拿出香炉,焚上香,虔诚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