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承载量
经济这玩意儿可就太玄了,自从亚当斯密发表了他的“国富论”之后经济仿佛就不再是普通民众能讨论的东西了。起先的经济还说些人间的
经济这玩意儿可就太玄了,自从亚当斯密发表了他的“国富论”之后经济仿佛就不再是普通民众能讨论的东西了。起先的经济还说些人间的东西,但到了后来,也就是到了今天,经济这玩意儿就真的人不人仙不仙了。好在咱家要说的事与他们八不沾边。因为一切来自西方的经济学观点都是平面逻辑下的平板化了的观点,而我们要讨论的却是一个体系,一个完美的、自我封闭、自我统一的循环体系。话还得从头说起。
比如有一家人,老父亲领着三个儿子,过日子,而且在这个星球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家人,我们姑且这么认为,所以,这一家人的生活就成了全世界人民耳熟能详的经济。
父亲是主心骨,什么都有他来决定都有他来操心;大哥大嫂主要种地,一家人的吃食全都靠他俩;二哥二嫂会手艺,修房子打家具是他们分内的事;小哥小嫂有文化,识文断字,头疼脑热,全找他们。
一家十口人,也有饭吃,也有房住,也有戏听、医生看,几乎什么都不缺。当然如果小哥小嫂那里再添一个孩子也是当然的,虽然日子可能因此会紧巴点,但终会过得去。只是小哥小嫂并不愿意因为自己生了一个孩子而让全家人过紧巴的日子。所以凭小哥的才智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改进耕犁。小哥出图,二哥出工,大哥出料。新的耕犁耕的地又快又好,新的荒地得到了开拓,粮食的产量自然也就上去了。
生产力的提高总是社会财富增加的前提,当生产力提高之后,先前能养活十个人的家庭现在变得可以养活十二个人了,就是说,先前的社会承载量为十,而这么多的承载量依然是由十个人创造出来的,就是说社会付出量依然维持在十。这里全体社会就多出了二个正的承载量的盈余。通常社会承载量与社会付出量是相对平衡的。一般说来总是一个增长另一个也会跟着增长,一个减少另一个也会跟着减少。
现在总的社会承载量出现了两个正的盈余,小哥小嫂放心地生下了孩子,而且还是双胞胎两个。不巧的是大哥大嫂那里也再添新丁,这样总的社会承载量暂时出现了一个负的盈余,大家的生活一时间变得紧巴起来。当然紧巴的日子不会老是这么过下去的,当孩子们长大,他们会投入新的生产,世界的粮食生产因为增添了新的劳动力而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当然同时还有生产力的提高再提高,总之十七年之后总的社会承载量再次上升,变为十七个正的盈余。
起先,父亲连同全家都这么认为,增加人口总是对大家有好处的,那怕日子会因此而暂时过的紧巴。所以过不了多少年,先前的十口之家就扩大到了五十口之家。有好多些小家庭专业种粮,有几家专业建筑,有专业做工具的,专业文化工作的。总之,总的社会承载量是正的盈余,世界一片繁荣。
繁荣的社会是需要更好地来管理的,当人口在二十个以内时,父亲一人操劳就好了,但超过三十人之后就必须用一些规矩来管理人了。所谓的经济就是世界运用人为的力量在社会承载量与社会付出之间进行调节,世界是鼓励人口的增加还是鼓励生产的增加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手法。
全部的产出都交给父亲,而全部的所需也来自父亲。当人口在二十以内时,父亲不过是将左手取来的东西右手再交回去。但是当人口上升至五十之后,情况就变了。父亲必须发行货币甚至是纸币以方便管理,减少管理的中间环节,并节省费用。但总的原则还是一个:交换。将自己产出的交给父亲并且从父亲那里换来自己需求的。其实关于交换可以这样定义:总的社会付出在父亲那里,因为所有的产出都要交给父亲由他分配;而总的社会承载在儿孙那里,因为儿孙才是真正的社会财富的生产者与创造者。父亲当然地拥有全部的社会总付出,但却不拥有任何一丁点儿社会承载;儿孙当然地拥有全部的社会承载量,但却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社会付出量。原因很简单,社会总承载所承载的就是社会总付出,没有此则没有彼,他们是互为正负、阴阳的一对。
从理论上来说二者是平衡的,但二者的平衡却又是相对的。二者的不平衡一部分是社会自然的波动,整个世界都是运动变化的,这一点好理解得很。而另一部分的不平衡则完全是人为的,人单单是为了某一需要而人为的干涉了二者之间的平衡。
举个例子。
因为从整体上来说,社会总承载与社会总付出是互为正负、阴阳关系的,所以二者完完全全地不可能出现在同一处。就是说父亲不可能拥有代表了社会总付出的货币的同时又拥有代表了社会总承载的产品;而儿孙亦不可能有拥有代表了社会总承载的产品的同时又拥有代表了社会总付出的货币。总体来说确实如此,但所谓经济就是人为地打破这种平衡,从而更有力地左右这个世界。
父亲拥有发币权,这全部的货币代表的是全部的社会财富;儿孙拥有财富,这全部的财富换得回全部的货币。但别忘了发币权发行出来的纸币并不代表真正的财富,其币值是被赋予的,是可以被大量地印刷出来的。而财富则必须由辛苦的劳动得来。当二者处在一个大致的平衡状态,并且社会的承载量总是处在一个正的盈余时,儿孙们的日子会因为过于的安逸而显得十分的悠然,这种悠然对社会精神财富的增长当然是大有好处,但这种悠然却大大地不利于社会物质财富的积累。而问题是,当时的世界尚处在一个较低的物质生活水平上,世界需要囤积一定量的财富以备不时之需。这样父亲就必须多于社会总承载而衍发货币。这些衍发的货币收集了社会上的那些盈余的社会承载量,甚至衍发的货币会过多地收集社会承载量从而将社会承载量在逻辑层面上打回到负的状态。而我们知道社会承载量出现负的盈余必然地会给社会造成一种人为的危机感,从而促使社会上的每个人忘我的工作以带来更多地社会承载量的盈余。
在逻辑上是那样,但事实上呢?社会总的承载量并不是负数,只不过父亲以衍发货币的形式将财富盈余在自己手里罢了。仅就经济活动而言,这是可行的也是必须的,但就整个系统而言,其中大有深意。
我们知道,承载与付出互为正负、阴阳是不可能也不会相合在一块的。但做为社会总付出一方的父亲偏偏就拥有一块衍余出来的社会承载量;而做为社会总承载一方的儿孙手里偏偏就拥有一块衍发出来的社会付出量。这正常吗?这很正常,阳中之阴我们称之为“岭”,就是父亲手中衍余出来的那些财富;阴中之阳我们称之为“渊”,就是儿孙手中衍发出来的那些货币。父亲可以以释放财富的形式消除衍币,总之“岭”与“渊”是相互消抵的。
就是说,父亲这边的“岭”必得儿孙那里的“渊”来消除;儿孙那里的“渊”必得父亲这边的“岭”来消除。衍发货币所收集来的社会承载量必得回到他来源的地方去。不然,“岭中起渊”与“渊中起岭”都是不好的。
所以说,系统的平衡有两方面来保障,其一,社会总承载与社会总付出的平衡,但这种平衡总是相对的,总承载总是会有一定的盈余的。其二,“岭”与“渊”的平衡,衍生的货币必须由盈余的财富来消除。而且社会总承载量愈是巨大,其正的盈余愈是丰富,由货币至财富的交换就愈是紧密,就是说,第一种大平衡愈是平衡则第二种小平衡就愈是有力,从而为系统带来更佳的平衡。
回想在远古社会总承载还很低的年代,人们只能实行物物交换,以财富自身的价值来保证财富自身的价值。到后来用金银货币交换,金银货币本身是有价值的,但金银货币的这种价值只有在巨大的社会承载及其巨大的正的盈余面前才有意义。吃喝不上的日子里,金银货币的价值不如草根树皮。而现在使用纸币作为交换媒介就更是体现了当今世界的巨大的社会总承载的正盈余。人们深深地相信自己手中的这几张没什么大用的“花纸”可以为自己换来实际的财富。所以经济是表层的东西,最关键的在社会承载量以及其巨大的正的盈余。而这种巨大的正的盈余在体系中就是“岭”与“渊”。
当然,我说一句大家得相信,货币只能买到现实世界中已经存在的财富,人们也只能消费现实世界中已经存在的财富。货币固然可以衍发,但财富无论如何却不能衍生。所以“岭”与“渊”的规模在总的社会付出与承载面前总是小的。而且“岭”与“渊”之间还存在着数量巨大且快速的彼此交换。一个正常的系统正是这样。
那么未来二十年,中国会成为一个正常的系统吗?
今日的中国,通过衍发货币已经聚集了规模可观的“岭”,这些“岭”只能也必须由与之相对的“渊”来消除。但今日之中国却存在一个系统上的危险,那就是,“岭”不是在“渊”中消除,而是在“岭”中消除。“岭”所在的地方是父亲的范围,如果“岭”在“岭”中消除就意味着在父亲的范围内凭空衍生出了“渊”。因为按照体系的原则,只有“渊”可以消除“岭”,所以这些凭空衍生出来的“渊”有多大,父亲的范围就会消失多大,甚至是数倍的消失。从另一方面儿孙处的“渊”由于没有与之相对的“岭”来消除,“渊”同样会被迫在自己范围内衍生出“岭”来消除“渊”。这样“岭”与“渊”之间正常的物质交换就会被停滞直至被打断。当小循环小平衡被打破之后,则大循环大平衡也持续不了多久。当然这样的危险但愿只停在笔头,至2010年,我们明显地看出来整个系统的小循环小平衡在加强。所以在未来的二十年,可以预见的是,系统绝对会进一步关闭掉那些不正常的机会以阻止“岭中之渊”的非正常存在;同时系统绝对会进一步舒畅“岭”与“渊”之间的流通环节,加速小循环正常的平衡。回归到上一章就是我们巨大的崛起的利益将会更全面、更多层次的流向普通民众。
我们以上所有的分析都不是感性的,所以由二、三两章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国内而言,未来的二十年将会是普通民众的一个相对较好的时代,普通民众将开始更多地分享中国崛起的巨大利益。这样做是这个时代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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