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会妥协
叶澜琛究竟是如何离开颜家的,他自己都不清楚。原来心痛到极致就是麻木。他将所有的爱都给颜若依,把所有的恨都给了颜昕洛。所以到头
叶澜琛究竟是如何离开颜家的,他自己都不清楚。原来心痛到极致就是麻木。
他将所有的爱都给颜若依,把所有的恨都给了颜昕洛。
所以到头来他的心是空荡荡地一片。
叶澜琛将这个旧式的手机放到了店里,或许等他看到了手机里他和颜若依甜蜜的过往他的心就能再找回来了。
另外一边A市的国际机场。颜昕洛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打算出国了。
只是看着脚下的土地,她还是有几分不舍。毕竟这是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陈深明抱着她,安抚道:“小洛,你已经看过他最后一眼了。你该明白,他的心里只有那个死去的女人。”
颜昕洛朝陈深明笑了笑,她用力捂着自己的心脏,“这里已经干干净净了。不会再装下他了。我只是不舍得家乡的东西罢了。这一离开,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再回来。”
陈深明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小洛,你放心。等到了那边,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你可知知道这三年来我对你的心。”
从最早遇到这个女人开始,他只是同情。想着这样一个温柔可怜的女子,怎么会有人舍得虐待呢?
再然后当她看到她父亲离去,她强忍着悲伤时的坚韧。
他的心已经开始一点点偏向了这个女人。
这三年,他为她疗伤,带她走了很多地方。终于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已经从喜欢变成了深爱。
颜昕洛将手从陈深明的手里抽了出来,她埋下头:“深明,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陈深明别了别嘴,眼底涌上了更坚强的信念,“小洛,我知道过去那个男人留给你的伤痛很深。可是你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等你愿意接受我为止。”
颜昕洛说不敢动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现在的心里还装得下另外的人吗?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她活着的意义就是去爱那个男人。
她的双眼是为了看那个男人而明亮的,心脏是为了爱那个男人而跳动的。
可如今心底空空的,她反倒任何人都住不进去了。
机场大厅里传来催行的声音,广播里念的正是他们登机的型号。
“小洛该上飞机了。”
陈深明重新拉回颜昕洛的手,往登机口走去。
颜昕洛默默地走在他的背后。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忆这所有的过往。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从她的身边经过闯到她的胳臂,男人手上的袋子撞到了地上,袋子里的书全部都洒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颜昕洛连忙道歉,并蹲下身去为男人捡起地上的东西。书籍摊开,只见内侧一页写着一则金融案例。
三年前叶氏财团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颜氏吞并的事情已经上了金融学的教科书。
颜昕洛看到这一幕,她的眼里不由得染上了水晕。
陈深明回过头来见她这副模样,眼底闪现一抹疑惑。当他看到书上的文字时,他心下了然。
颜昕洛蹲在地上不断地哭泣着,记忆里父亲对她的好全部浮上了心头。她的母亲去世得很早,父亲对她从小到大都温柔。
她还记得父亲在她小时候,为她梳辫子扎头发的时候说:“我们家的宝贝儿是个小可怜。从小没有妈妈。我这个当爹的人一定要对你温柔一点。这样我们家宝贝儿才能体会到有妈妈的幸福。”
后来她父亲怕她一个人在家寂寞,所以宁可去孤儿院收养一个小孩子,都不肯再娶妻了。
可是她父亲还是寂寞的,青年丧妻,他一直都是独身一个人生活。
颜昕洛捂着嘴,不断地啜泣。
她好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叶澜琛,如果她不爱他的话。他们家也就不会遭到这样大的重创。
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害的。
为什么一场和她无关的车祸,就因为死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心爱的女人,所以就要整个颜家和她的孩子来一起陪葬?
“小洛,时间要到了。我们赶紧登机吧。”
陈深明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有些着急。
颜昕洛忽然站起神,擦干了眼泪,绝决地说:“深明,我不要去美国了。我要留在A市,我要让叶澜琛付出代价。为什么恶人会越过越好呢?既然上天不惩罚她,那我就亲自去向他讨债。”
陈深明拍了拍手掌,“这才对嘛!小洛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这才像你。”
陈深明很快取消掉了去美国的飞机。
颜昕洛很是抱歉,而陈深明的父亲则十分高兴。
陈家原本是要让他留在A市继承家产,可陈深明一直爱好自由散漫惯了。这次肯主动留下来,陈家所有人恨不得都将颜昕洛供起来。
颜昕洛则准备好了,不管接下来有再多的困难,她都不会轻易妥协。她要叶澜琛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感觉。
颜昕洛回到了陈深明在A市的别墅。她很想搬出去住,然而陈深明自然不同意。
“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人说话。你这一走了之,就留下我一个人?”
颜昕洛捏了捏手心,告诉他,“深明,我跟你说实话。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再去爱一个人。所以我怕你···”
“怕我白等是吧。”
陈深明摸着后脑勺憨厚地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个小妮子整天乱想啥。你看我陈大少爷,要钱有钱,要身材有身材,我还会缺女人吗?”
颜昕洛对陈深明很愧疚。可因为陈深明的再三挽留,甚至搬出她做的饭已经把他的胃给养叼了。她要是走的话,估计在十天之内就会见到陈家大少爷饿死家中的新闻了。
颜昕洛没有办法,只好暂时继续在陈家住下。
她的生活还在继续,可她却不知道另外一个人的日子过得那样地艰熬。
叶澜琛从手机店离开后,一个人在外面转悠了很久。
他甚至不知道回那个房子的意义是什么?
对,那个地方已经是房子了,不再是家了。
他觉得人生就是这样奇妙,颜昕洛还活着的那个时候。
他回去就会看到一个不厌其烦准备晚餐,放好洗澡水,折好睡衣的女人。
那个时候,在他眼里,颜昕洛所做地这一切都不过是在作秀。
对,就是在作秀。
做给他看,然后想要得到她的利益。
可那个时候他回去,却能感到家的味道。
如今他回去之后,佣人虽然也会把晚餐做好,厨艺甚至比颜昕洛好了千百倍。
然而他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吃所有的东西都不在有味道了。他去医院看过了几次,医生总是说他的味觉没有问题。
可他却再也吃不出东西的味道。
他回到那个地方,看似干净整洁,可却偏偏缺少了一样东西。
几个兄弟给他打了电话。晚上的时候约他出去泡吧。
那些妖娆的女人一靠近他,他都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闻到那些女人的味道,他从内心开始作呕。
他的几个好哥们打趣道:“看你这家伙长得人高马大的,现在这模样是不是那里不行了?”
他眼神狠厉,那几个哥们儿立刻乖乖闭嘴,那里还敢说这些。
那些人立刻转移话题,“要我说,那个女人死了才好。我还记得你刚结婚那会儿,她简直跟个幽灵似的。一天到晚跟着你屁股后面转。我们哥几个约你出来玩女人,你每次都推辞。现在那个女人总算死了,你看你现在多自由。不用被老婆查勤,也不用担心带几个女人回家会被家里那母老虎骂,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啪’
叶澜琛手上的酒瓶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刚刚还面无表情的脸上俨然已经是滔天地怒火,“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朋友哪里见过叶澜琛这副模样,火气到也上来了。
“叶澜琛,你现在这副模样做给谁看?你可真他妈地恶心人。我说你恶心人!谁不知道颜家的财产是被你给弄没的。你老婆心脏病发作不也是你自己作得么。现在到装起好人来了。你恶心不恶心。”
“我说,你给我闭嘴!”
叶澜琛这三年来性格大变。以前他只会在那个女人面前会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在此之外他总是冷漠高高在上的模样。
可这三年里,他不止一次发火了。
每一次发火都只是因为一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叫颜昕洛。
叶澜琛和朋友打了一架。他本来就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几个人来劝架都拉不住他。
朋友被他打得浑身是伤,嘴角不断地喷涌着鲜血。
叶澜琛的脸上也有些难看,额角嘴角也全部破了皮。
看着叶澜琛双眼失神地模样,朋友淬了一口血,咒骂道:“叶澜琛,你就是活该!”
当所有人都散去后,叶澜琛独自一人继续坐在吧台上喝酒。
他的胃已经有些喝坏了,可他依旧一瓶一瓶喝着,好似喝醉了酒以后他的心都就不会这样空了。
颜昕洛,你到底带走了什么?
叶澜琛闭上眼,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这个名字。
他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家医院里。
助理小川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很是不好。
“总裁,你可醒了。你因为酒精中毒被送到医院,抢救了三天才抢救回来。”
叶澜琛听闻,只是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心里陡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如果死了的话,会怎样。
小川连忙将一份文件报给他看,“总裁,您不在的这三天。财团遭到了陈氏集团的袭击。我们一块原本看好的市政府项目被他们家给抢走了。这个项目我们前期投资了很多,这次我们亏得很厉害。”
叶澜琛闻言只是淡淡地说:“他们既然想玩儿,那我就陪他们玩玩儿。”
他正愁满目的怒火没地方发泄呢。
陈氏大楼处于新城的中心。
总裁办公室内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套黑色西装干练装扮的颜昕洛。
“小洛,你这次做得很好。叶氏这次可不是亏了一两千万的数目。这次他们至少要输一个亿。”
“也亏得你信任我。”
颜昕洛嘴角勾起了笑意。
叶澜琛,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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