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发烧
桑禹抿紧唇瓣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孟初温,心里难免有些异样。比起桑禾的粗暴,桑禹还懂怜香惜玉,只不过对象也仅限是孟初温罢了。
桑禹抿紧唇瓣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孟初温,心里难免有些异样。
比起桑禾的粗暴,桑禹还懂怜香惜玉,只不过对象也仅限是孟初温罢了。
他不语,指腹缓缓擦拭身下人儿的泪,孟初温的模样像只无依无靠濒临崩溃的小兽,让他心疼不已。
“阿姐,哥的脾气你知道的”
他吻着她眼角,轻轻地,一点点吻去泪痕。
孟初温还在抽泣,他安慰道:“别哭,我不会让哥伤害你,但阿姐也不许再打逃跑的念头了!”
桑禹不愿强迫她,替她解开了捆绑于双手间的浴巾,最后临走时还贴心地拉过被子盖在她裸露的身体上。
孟初温立即蜷缩起来,她还在害怕,抖得也厉害。室内暖气不足以暖她内心。
不知不觉中伴随着偶尔抽噎声渐进入眠。
她忽冷忽热,脑袋沉闷,梦里她被桑禾按压在冰冷的水里无法动弹,尽管她全力呼救都无济于事。
这个冷为何如此真实?
“阿姐,阿姐”
好吵,是谁在叫她?
她太累了,又困又累又痛。
想睁开眼却太过疲惫,挣扎几回最后还是坠落于无尽的黑暗中。
几分钟前,做好饭的桑禹上来打算叫孟初温下楼,突然发现她浑身滚烫热度惊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准是发烧了。
桑禹第一时间通知家庭医生后赶忙拿起布沾了水细心为她擦拭降温。
孟初温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稀里糊涂说着胡话;一会儿哼哼唧唧的哭,一会儿又痛苦的大喊大叫。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1点30分。
家庭医生为孟初温量了体温为39.8,又打了退烧针后留下两包药嘱咐了桑禹两句便离开了。
桑禹站在床前思索着该如何喂药时,体内主人格切换出现。
他的眼神随即阴狠。刚才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得到阿初,偏偏那时他弟弟桑禹被唤了出来。
若非是桑禹一直阻拦,阿初早就是他的人,何故等到现在?!
第一次,桑禾产生了想杀死另一个自己的念头。
现如今他的身躯里住着两个人,从小学开始,彼此之间可以随时切换随意对话。
主人格是哥哥,副人格是弟弟。
而桑禾之所以会分裂出弟弟也是于他自小遭遇有关;从他被桑家放弃那刻起他的命运也注定了改写。
他将所有的不愉快所有被人嘲笑欺压的痛苦记忆存储在了另一个人格里,他需要有人代替他去承受,而他,也需要变强大。
直到成为今日这般的他,桀骜不驯,不可一世。
“不要,不要”
床上的女人叮咛两声又没了动静。
桑禾的眼神渐渐涣散又慢慢回笼变为桑禹。
他握紧手心的药去往楼下。
没几分钟便端着一碗水上来,原来他将小药片捣碎掺在温水里打算就这么给孟初温服下。
可惜这女人状态昏沉,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魇,她主意识里十分抗拒外界干扰,所以牙关也撬不开。
没办法,桑禹只能拉起她搂在怀里,自己含了一大口药水便堵着孟初温的嘴过渡给她。
慢慢地...一点一点..他确实极其有耐心,尽管好几次因为孟初温的挣扎浪费了不少药水从彼此嘴角淌下。
终于一碗见底,直到看着对方全数吞咽了下去才肯作罢。
这晚的桑禹几乎没有合眼,他打着盹靠坐在床的另一边,偶尔听到孟初温因为噩梦的叫喊而被惊醒。
凌晨6点,体温非但没下降的孟初温反倒又增了。
女人浑身烫的如同火炉,嘴里含糊不清却叫着:“冷”。
室内暖气早已被桑禹调至最高,孟初温仍然像躺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
“阿姐?”
他小心推着她,试探性唤了声,见其没有任何回应,三下五除二,桑禹迅速脱下家居服仅剩条底裤后再次爬上床把孟初温抱在怀里。
他于她时隔不到半天的第二次坦诚相见竟是为她取暖。
梦里的孟初温只觉得身旁有个热源,让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吸取。
桑禹将自己送上,在孟初温主动接近时他伸出双臂抱了个满怀。
两个人像对恩爱的夫妻,她侧面卷曲的姿势枕着他一半的手臂睡的香甜;而他下巴则靠在她的发顶,双手充满占有欲的牢牢圈住对方的腰。
二人同床异梦,高烧中的孟初温可爱的很,她嘟囔着一个劲往桑禹怀里拱,撩拨了他的心,弄的他很想趁机做出禽兽之事。
可是不能,他不是哥哥,既然喜欢就该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