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水小豆腐-撒落人间的美食
在昆明的大街小巷常常看到建水人的烤小豆腐。小时只知石屏的大豆腐一大块一大块的,长方形状,炒、蒸、煮、烤均可以,配上佐料,就是上好
在昆明的大街小巷常常看到建水人的烤小豆腐。小时只知石屏的大豆腐一大块一大块的,长方形状,炒、蒸、煮、烤均可以,配上佐料,就是上好的美食,物美价廉,非常亲民。
多年前退伍返乡,途经省城,待了一个下午,准备坐夜班车回家。在车站旁的小巷里,第一次品尝到了建水人的烤小豆腐,豆腐居然有这么小的,好奇之下,定不能错过。豆腐不大不小,烤好后摆在铁架上,圆圆的、胖胖的,有胀破了肚,香气外溢;看着就顶清新的,非常适合等车的人群。从此,建水的小豆腐走进了我的梦里。
当兵三年多,在白雪皑皑的雪域高原确实没有品尝过这乒乓球大小的豆腐。建水的小豆腐似乎成了记忆中的一张名片,挥之不去,不大不小,刚好一口、二口吃完,不留多余的,香香的。
国人喜吃豆腐古也有之,历史可为久远,成了美食中的化石,可说无豆(腐)不成席。豆腐之法,始自汉时淮南王刘安,王者豆腐,尊为祖师。看来老祖宗们也吃了许多年,许多豆腐。今天,我们仍然在吃。不是传奇,更是经典。
在红河的建水、石屏一代,制作豆腐的相当多;石屏豆腐以大块头取胜,建水豆腐以小块取胜,都是餐桌的必备之物。
在红河一带无人不知豆腐,豆腐是一种文化。一种与普罗大众息息相关的食物,也是走亲访友的随手礼。
再过一二月,滇南的香椿就上市了,香椿炒豆腐、香椿凉拌豆腐又成了时兴美食。
香椿,老庄给了很高评价:“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是长寿又是吉利的象征,云南民居中的桌椅板凳、格子雕花多以此为原料,取其寓意。
建水的香椿炒豆腐也是一绝,制作简单不过。豆腐切成小块,下锅煎至两面金黄,放入生抽、老干妈、再放上切为的香椿,翻炒几下即可出锅。凉拌豆腐,豆腐切好,香椿用涨水一烫切成末,加少许葱花、盐、麻油、蚝油等再淋上味极鲜,闻着流涎,吃着奇香的香椿拌豆腐算是做好了。
烤小豆腐,吃过的朋友甚多,操着极简,开张的成本很低,成了低投入回报不错的草创之路。一盆炭火,一个棋盘的铁架子,一把促销的小扇子,调水一碗蘸水,干湿各异,再配上一杯八加一,温酒斩豆腐,开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嗨吹模式,快意江湖;斯文者,坐而论道,指点方酋,快意人生。
水煮豆腐也是建水一绝,特别是用炊锅煮豆腐更是难忘。看着炊锅炉堂里的火苗以及锅里的豆腐,忽然想起那《七步诗》来。
小桂湖“木子人家”的炊锅本身就很诱人,那一尊尊用黄铜制作的炊锅,如座座宝塔端坐于桌中央。三五好友围“塔”而坐,于桌之旁,袅袅炊烟徐徐而升,弥漫着松枝和梨炭的香气,锅中沸水嗞嗞作响,放入小豆腐盖上盖子,复习一遍《七步诗》,掀开盖子,真的水煮沉浮,豆腐如同白珠膨胀而浑圆,掰开豆腐如同收割的荷花,如泉眼般冒着热气,蘸一点碟中的佐料,送入口中,爽而不知其味,头一回,诧为异物,此物珍馐矣!
据云,滇南一高僧,年轻时品尝了这“水煮沉浮”的豆腐后,顿然大悟;遂放弃科举,看破世间的滚滚红尘,出家为僧,云游四方。
木子人家的炊锅“圆子豆腐”也是佳品,与水煮豆腐似为双璧。滇南人逢年过节少不了这圆子豆腐;有人称之曰:罗汉豆腐,余喜“圆子”之称。就是豆腐捣成泥,加茨粉以增其黏,放入肉末,捏成丸子,放入已开的炊锅中,握着手机,煮至上浮,施以葱花,葱香扑鼻,即可吃矣!再配上当地特有的草芽,味道更上一层。圆子乃团圆之寓,民朴实之愿。
建水豆腐好吃,泉水好矣!其地布满大大小小的“井”,似口口喷薄而出的泉水,是井水、更是泉水。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凡是文人偏爱竹,凡是高洁雅士也爱美食。食色、性也!此色、乃食之色也,非欲之色。
美食中的“小葱拌豆腐”更是文人喜爱之物,是其人生的追求,追求的是清清白白的人生。
美食在民间,在大街小巷里,更在临安古城里。此物不应天上有,人间亦应有此物!
临安古城自有“洙泗渊源”更有“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沉淀。这里不单有风景的颜值,更有古韵的风华。
数不清的水井和豆腐,一笔一画,一砖一墙构成了建水人的日常。小豆腐、草芽、砂锅、汽锅、炊锅;每一种都是梨炭和热情的金风玉露的相逢,汇聚成河,跨过千山万水,看尽红尘万千。
品尝过“木子人家”的炊锅,那是青春漫漫又有小资的味道,是一种“离经叛道”的佳肴,有素颜的朴实,更有内涵的品质。
走进木子人家,散落着火与食材的画作,勾起了我的味蕾,如松涧奔流的泉水,股股而来。
三年前我来过,而今我又来;巧合得这么自然。门前依旧挂着一串串的红灯笼,牵引着我,跨进你的门槛。憋闷不已,一解愁绪。春风不懂风情,吹动游子的心。